江夫人的車子從橋上墜入河底,連具尸體都沒找著。
當時出動了大量警力和救援隊,江青野還嫌不夠,大冷的天,他脫掉西裝外套,跳進河里,在水里打撈了整整一天。
直到脫力昏迷,被人救上岸。
醒過來之后,他拔掉輸液管,紅著眼眶,第一時間又要往河邊沖。
江父讓保鏢按住他。
媒體蜂擁擠在外面。
向來意氣風發,矜貴冷傲的江青野,在鏡頭前奮力掙扎,悲聲哀號,像一頭絕望的困獸。
「我要去救她,她膽子很小,水里那么黑,那么冷,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后來醫生給他打了鎮靜劑,聽說,他被家里人嚴格看管起來,整整半年沒露過面。
等他再次出現在公眾的視野里,他的形象氣質,已經和之前截然不同。
之前是陽光俊朗,風流倜儻的公子哥。
現在不茍言笑,嚴肅淡漠,眼里只余火光燃燒后的灰燼。
大家都說他更成熟了,憂郁又深沉,迷死個人。
現在,江青野用他迷人的嗓音,發了一大段語音。
「你放心,我真的不是騙子?!?/p>
「你是怎么拿到那些東西的,還有其他的嗎,能不能拍照發我看看?」
為了讓我安心,他甚至直接點擊確認收貨。
于是我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咸魚后臺,多了 180 萬。
個,十,百,千,萬,五個零,我數了好幾遍,激動得跳起來。
許樹正在玄關處穿鞋,看見我的樣子,驚訝地挑了下眉。
「真賣出去了?看把你高興的?!?/p>
他自己也笑得開心,平常略帶鋒利的深邃眉眼彎起來,幾縷碎發被窗外的清風吹得微微搖晃。
我心頭軟成一片。
「阿樹,我要發財了,你聽我說,我們要發財了!」
我沖過去,撲進許樹的懷抱。
他悶哼一聲,踉蹌半步抵住柜門,很自然地伸手,托住我的大腿。
我像樹懶一樣掛在他身上,仰頭親他下巴。
「阿樹——」
「夏寶——」
許樹嘆息般的尾音掃過我耳尖,他低頭,克制地吻我耳垂。
「今天還有好幾臺手術,別讓我遲到,好嗎。」
察覺到某處的異樣,我紅著臉從他身上跳下來。
「行行,那你快去,等回來我再跟你說。」
「乖,今天下班會比較晚,給你帶夜宵?!?/p>
許樹揉了揉我發頂,急匆匆地拿著包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