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昊,小意她已經受到懲罰了,今天還要安排那些記者來醫院曝光她抄襲嗎?畢竟我們也沒有實質性證據……”
哥哥嘆了口氣,語氣很果斷。
“必須曝光!反正她聲帶已經毀了只能退圈,也不在乎多一盆臟水了。只有這樣,安然才會引起評委的同情,她拿下金曲獎的機會就大很多!”
“安然是我們養大的,她不可能說謊。就算沒有證據,我也有辦法作證!”
爸爸叮囑哥哥,“一會記者面前你不要太過袒護凌知意,要讓她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磨磨她的棱角。”
哥哥沉聲應下。
我絕望地躺在病床上,眼淚卻早已流干。
十年前我被哥哥找回,正是因為我在孤兒院那條歌唱比賽視頻。
他們認出了我,將我接回后,我付出了比凌安然更多的努力和辛苦,才和她一同考上最知名的音樂學院。
后來我更是創作出《海底的月亮》這首被提名金曲獎的歌。
哥哥卻認定了凌安然說的話,要替她作偽證,毀掉我的名譽!
我心如刀絞,早知如此,當年我說什么也不會跟他們回家。
“砰!”
病房的門被暴力推開,一群拿著長槍短炮的記者涌了進來。
我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他們開口污蔑。
“凌知意,聽說你是因為抄襲妹妹的作品遭了那些黑粉的報應,你現在知錯了嗎?”
“聽說他們把你的聲帶割掉了,還打斷了你的手和腿,你是不是就要成為啞巴殘廢了?”
前排滿臉憤慨的女記者問著問著,突然撤回話筒笑了。
“差點忘記你現在說不了話,那就給大家看看吧!”
她一把掀開了我身上的毛巾毯,我手腳殘敗扭曲的樣子展露無疑。
“你現在手腳都斷了,應該不能再抄你妹妹的歌了吧?”
“這可不一定。說不定人家能做一個身殘志堅的抄襲狗呢!不是有人用舌頭也能打字?”
旁邊的男記者滿臉嘲諷和不屑。
所有人圍著我咔咔拍著照片,鄙夷和嘲諷如同一把把尖刀直***的心臟。
我屈辱至極,卻無法開口反駁,紅腫的雙眼再次蓄滿淚水。
“凌知意,事到如今你還在裝可憐。都不打算給你妹妹道歉嗎?”
見我這副模樣,女記者將鏡頭懟到我臉上,開始現場直播。
“著名創作歌手凌知意,因竊取妹妹凌安然的創作歌曲,被粉絲報復致殘……”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想躲,卻發現自己連動一下都是奢望。
閃光燈此起彼伏,將我屈辱狼狽的模樣全部記錄下來。
“這里是私人醫院,誰允許你們私闖病房的!”
哥哥沖了進來,怒吼著趕他們走。
媽媽趕緊替我將毯子重新蓋好,爸爸怒斥那些記者:
“再不走小心我告你們!滾!”
“凌天王,沈天后,作為圈內資深元老。你們面對抄襲竟然選擇包庇嗎?”
“果然親女兒比養女更重要,對嗎?”
記者們不依不饒,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響起。
“爸爸媽媽都是德藝雙馨的歌壇翹楚,沒有他們的細心培養不會有今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