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凄涼,曖昧的氣息戛然而止。
迎著謝嶼川那道寡淡的目光,江靜笙的心裂成了碎片。
江靜笙聲音泛著苦澀:“謝嶼川,你若不喜歡我,為什么要對我好,讓我誤會……”
她是沒醉,可心早就醉了,醉在了謝嶼川那,收不回來。
謝嶼川將她眼底的的悲傷看在眼底,卻只說了一句:“送江小姐回府。”
江靜笙想要一個答案,而不是他的避而不答。
她不死心的問:“你想我死心,就得告訴我原因,否則我不會放手的!”
一直守在車外的侍衛(wèi)忍不住出聲:“江小姐,你以前也經(jīng)常說,可都是為了從帝師這謀利給六皇子!”
江靜笙呼吸一窒,被遺忘的記憶涌進腦海。
這些年,她為了幫助裴清衍,對謝嶼川做了太多錯事。
引誘他,欺騙他,利用他。
一次次信任的崩塌,重建,再崩塌,到最后灰飛煙滅一點不剩。
那些情意可能也隨之消散了。
一想到這,江靜笙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攥著,有些窒息。
她抓著他的胳膊:“謝嶼川,往事是我識人不清犯了錯,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痛改前非。”
“現(xiàn)在說的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你相信我好不好?”
謝嶼川淡淡抽出胳膊:“我從未放在心上,你也無需介懷。”
江靜笙心里有了一瞬的歡喜。
未放在心上,那是不是說明他們之間還有可能?
“我現(xiàn)在已有婚約,還請江小姐自重。”
可下一秒,謝嶼川的話就猶如一盆冰水,澆的她透心涼。
一路緘默。
丞相府,江靜笙起身下了馬車,還準備說些什么。
馬車就疾馳而去,揚起一片灰塵。
她的話在哽在喉間輾轉(zhuǎn),失落如刀在胸口攪動。
直到馬車消失在街角,她才帶著一身濕意回府。
之后幾日,她閉門不出,仔細回想了前世發(fā)生的一切。
想避免前世悲劇的發(fā)生,避免家破人亡,也想找找如何讓謝嶼川重新相信她。
這期間,裴清衍為婚事的事上門了幾次,她都沒見。
三日后,是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獵。
江靜笙也在受邀名單中,她這才出府。
狩場內(nèi),她剛下馬,就看見一身白色勁裝,胯著一匹駿馬而來的謝嶼川。
見慣了他常年一身深色長袍,今日這模樣,仿佛如詩畫中的仙人,劍眉星目,英俊瀟灑。
可走進之時,謝嶼川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江靜笙垂眸掩去眼底失落,和一眾姐妹交談,目光卻下意識追著謝嶼川。
后來,狩獵正式開始。
江靜笙正要上馬,突然,一支箭矢猛地向她襲來。
她心下一緊,來不及躲閃。
就在她以為自己躲不過時,一只溫?zé)岬拇笫直鹚难瑤汩_了箭矢。
懷中縈繞著的檀香按下了她慌亂的心。
江靜笙抬頭望去,就見謝嶼川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
“江小姐,你沒事吧?”
周圍關(guān)心聲音響起的同時,謝嶼川就松開了她,往后退了一步。
江靜笙難掩失落,目光瞥到了他受傷的胳膊。
著急的問:“謝嶼川,你受傷了!”
謝嶼川看了一眼胳膊,淡淡道:“無礙。”
說完,就走向遠去。
江靜笙和眾人打了招呼,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不遠處,拿著箭的裴清衍,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眸中閃過一抹幽光。
“謝嶼川,我想看看你的傷……”
帳篷內(nèi),她話音剛落,一道熾熱的身軀就將她壓到了門上。
謝嶼川額間冒著汗,呼吸紊亂,眸中墨色翻涌。
他衣衫也凌亂了,濕漉的白衣下是那隱隱可見的胸肌和腹肌。
看謝嶼川這模樣,臉色蒼白強忍的樣子,像是被人下了藥。
江靜笙心下著了急,沉默一瞬后,攀上謝嶼川的脖子。
“謝嶼川,這次,我不是為了裴清衍,我喜歡你。”
女人冰涼的小手落在男人的肩上,謝嶼川喉結(jié)下意識滾動,卻還是極力保持著冷靜。
江靜笙想要救他。
她咬了咬牙,手指一寸一寸游進了他衣衫下的胸膛。
紅唇附在男人的耳側(cè):“謝嶼川,你信我這次,我真的不會喜歡你。”
謝嶼川淡漠的神情終于松動了一瞬。
他打橫抱起女人,放到榻上,壓了上去。
江靜笙緊張著,大著膽子勾他,往那張薄唇靠近。
這時,賬外卻響起了侍衛(wèi)的聲音——
“帝師,那箭矢上抹了烈性***,是江小姐和六殿下的計謀!”
“江小姐是想趁機讓你破戒,從您身上偷走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