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賤!”
“害我們家丟盡臉面!”
媽媽輕拍爸爸的背:“不生氣,咱們給她送回去!”
“讓她在戒同所呆一輩子,有吃有喝,也算仁至義盡了。”
我知道,他們在這一刻真的下定決心要把我送回去。
我跪在地上不斷磕頭:“對不起!我錯了!”
“我不該犯錯!你們原諒我吧! 不要送我回去!”
我甚至掀開衣服,想讓他們打我。
只要他們滿意。
沈從安被我氣到手抖,一把薅住我的衣服:“溫知微,你已經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了嗎!”
“當著你爸媽的面脫衣服,誰教你的的!”
“你在外面脫衣服習慣了,也別在我面前臟我的眼睛!”
他越抓越緊,恨不得掐死我。
醫生進來連忙勸他:“沈總!松手!溫小姐快被你掐死了!”
我被扔在地上劇烈咳嗽,緩過一口氣就開始念叨:“對不起!對不起!”
醫生觀察半響,嚴肅地對沈從安說:“沈總,溫小姐的狀態很不對。”
“她雙眼發直,渾身肌肉不自覺顫動,反應機械,應該是出現應激反應了。”
“她是不是受過虐待?”
沈從安嗤笑:“虐待?我和她爸媽,送她去最高端的戒同所,找最專業的醫生治療她,她的住宿飲食都是五星級條件,誰會虐待她!”
爸媽也說不可能。
可是醫生仍然警惕:“溫小姐的反應確實不對,最好去樓上精神科看一下。”
“她在外面犯賤就夠丟人的了。”我媽氣道。
“我們不可能帶她去精神科,丟人丟夠了!”
爸媽和沈從安去醫生辦公室商量溫知月的后續保養。
讓我跪在這和溫知月道歉。
溫知月見他們一走,就捧著臉笑:“姐姐,你怎么敢回來呢!”
“我要是你,我寧愿死在外面,都不回來臟爸媽的眼。”
她把手機在我眼前晃。
里面是一個未做寸縷,飽受虐待的人。
我失聲大哭,眼淚順著臉頰滴落。
溫知月,什么都知道!
甚至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策劃的!
我怒聲質問她:“為什么!”
我是她親姐姐!
她漾出笑容:“因為有你在,爸爸媽媽就不會把目光放在我一個人身上。”
“有你在,從安哥就不是我的。”
“所以,”她湊到我耳邊,輕聲說。
“姐姐,你去死好不好!”
在沈從安進來的一瞬間,她抓住我的手,猛地朝后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