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叔叔,不要!”
江思寧睜開眼,大口大口喘著氣。
目光在看到破爛的房間后,她終于清醒了。
清醒地接受,她和薄禮寒再也回不到過去的現實。
之后幾天,江思寧再沒有出門。
她一個人在房間復習警校的專業知識,翻看各種刑宗案卷。
期間,陸晚晴發了很多挑釁的消息。
江思寧一條也沒點開過。
等到第三天,陸晚晴帶著薄禮寒來了老宅,假惺惺地勸和。
“寧寧剛畢業,做事不考慮后果也能理解,禮寒,你就不要和她計較了。”
看到老宅家具都腐爛了,房間里還生了雜草,薄禮寒這才消了些氣,主動給了臺階。
“在這兒呆了幾天,你腦子應該清醒了?等會兒我讓助理在城內買一套公寓,你下午搬過去。”
江思寧搖了搖頭,“不用,我在這兒住得挺好的。”
看到她還不順階下,薄禮寒臉色又冷了幾分。
陸晚晴連忙抱住他的手,勸了幾句,“哎呀,孩子喜歡就讓她住著唄,等什么時候不習慣了再搬也行。我們今天也不是來吵架的,是吧?”
看到陸晚晴對著薄禮寒眨了眨眼,江思寧的眼皮跳了跳。
直覺告訴她,馬上就會有不好的消息傳來。
而事實也不出她的所料,陸晚晴遞來一套衣服,催著她換上后,就帶著她出了門。
一路上,兩個人在前座聊得風生水起,江思寧在后面默默發著呆。
車停下后,陸晚晴先下了車。
車廂里只剩下兩個人。
薄禮寒從后視鏡里瞥了她一眼,沉聲開口。
“晚晴認識很多年少有為的英年才俊,想要介紹給你,我就答應了。今天你先見一個,要是聊得來就接觸試試,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考慮婚嫁了。”
聞言,江思寧當場拒絕了。
“我不會再纏著你,也不想相親……”
“江思寧,你別忘了你父親離世前把你托付給了我,我不僅是你的叔叔,還承擔著父親的責任,你以前不懂事就算了,但在婚姻大事上,容不得你胡來!”
這些話,這四年里江思寧聽過無數遍了。
她知道,就算她說再多他也不會信,只會覺得她對他心存妄想。
所以她頭一次放棄了解釋,答應了下來。
“好,你放心,我會聽你的話,離開薄家。”
薄禮寒以為她話里的離開是結婚嫁人,不自覺蹙起眉,心里突然涌起一抹不舒服的感覺。
“我是讓你先接觸試試,不是逼著你今天就結婚!”
江思寧答應相親,只不過是緩兵之計。
她真實的想法是先應付著,等離開之后就徹底解脫了。
所以不管現在他說什么,她都只說好,乖乖跟著他上樓了。
等進了包廂,寒暄幾句后,薄禮寒就帶著陸晚晴先行離開了。
面對眼前這個一臉風流相的公子哥許峰,江思寧臉色平淡如死水。
他問什么,她就答什么,既不過分熟絡,也不刻意冷待。
兩個人聊了半個小時,他就說要去看電影。
江思寧也同意了,陪著他看了一場無聊的青春疼痛片。
看到一半,他擠出了幾滴眼淚,借著借紙巾的名頭拉住她的手。
江思寧不動聲色地掙脫了出來。
電影結束,許峰又帶著她去了酒吧,勸了好幾杯酒。
然后他借著酒意非要拉著她去跳舞,一到舞池里就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江思寧心里惡心,找了個去衛生間的借口離開了。
再回來時,他倒了一杯酒,為剛剛不小心的接觸道歉。
她很禮貌的接了過來,喝了一口。
沒一會兒,江思寧覺得身體有些乏力,昏昏沉沉地倒在了沙發上。
迷迷糊糊間,她看見前一秒還賠著笑的許峰換了一副表情。
他一邊解著皮帶,一邊吹輕佻下流地挑起了她的下巴。
“果真是個沒腦子的蠢貨,隨便下點藥就得手了。這身材還真不錯,算了,不叫其他人來了。”
說著,他拿出手機對著她拍了一張照片,然后發了一條語音。
“晚晴姐,你給我的藥還不錯,挑的美人也很合我心意。我會按照你的意思好好享受的,你放心,明天她的艷照就會傳遍整個圈子了。”
聽到這,江思寧睜開眼,定定看著他。
“你就這么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