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是女兒的畫,是她最后留下的東西。
喬堇棠目眥欲裂,沖了上去。
“你們要干嘛?誰讓你們來的?”
許玲瓏穿著睡衣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她睡眼惺忪的回應。
“堇棠姐,我想在客廳擺上我的畫,讓哥已經同意了。”
客廳的聲音將秦讓也引了下來。
“堇棠,玲瓏是專業的,她說這些畫都匠氣太重。”
“這些先不要了,等圓圓回來讓玲瓏教她吧。”
喬堇棠的胸腔劇烈起伏,滿腔恨意無處釋放。
“你說不要就不要了?這是女兒最后的遺物!”
“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秦讓臉上的怒意徹底凝結成霜。
“一次又一次,你真是瘋了。”
“把這些東西都燒了,一張也不要留。”
“之后由玲瓏親自教授,省的你帶壞我的女兒。”
喬堇棠徹底崩潰了,她上去就要搶這些畫。
保鏢鉗制住她,他眼看著工人把畫框砸碎,把女兒的畫扔在熊熊燃燒的壁爐里。
“不要!”
她凄厲的叫喊,卻無濟于事。
許玲瓏勾起勝利的微笑,她輕撫秦讓的后背。
“讓哥,別生氣,以后我會好好教圓圓的。”
火焰馬上就要將畫舔舐殆盡,喬堇棠也終于掙脫了束縛。
她不顧火焰,把手伸了進去搶救出了最后大半張畫。
秦讓臉上閃過幾分驚徨!。
“攔住她!”
沒人攔得住一個母親。
喬堇棠看著手里的畫,依稀能看見笑著的圓圓,手里拿著三朵美麗的花。
一朵給祖祖,一朵給媽媽,還有一朵,給爸爸。
秦讓的身影已經被火焰燒成了一片黑灰。
她那么懂事的圓圓,天真懵懂,只知道愛自己的親人,她到底有什么錯啊。
喬堇棠終于受不了,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睡夢中,她依稀聽見許玲瓏的聲音。
“讓哥,我還是走吧。”
“雖然我身體不好,可堇棠姐又是燒手又是演戲的,我怕你為難。”
秦讓的聲音冷清又無情。
“這件事我會處理,她鬧也要有個限度。”
“你無依無靠的,離開這能去哪?放心住著吧。”
許玲瓏聲音甜膩。
“讓哥,這么多年還是你對我最好。”
喬堇棠在夢里拼命地掙扎,可還是徒勞墜入無盡的黑暗。
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手機里有30多個未接來電。
是負責外婆和圓圓喪葬的公司。
喬堇棠心中涌起不祥的預感。
電話接通,負責人小楊有些焦急的喊。
“喬女士,你怎么才接電話啊,秦總要推平清靈山,給許小姐種百合。”
喬堇棠心里一驚,猛然起身趕過去。
趕過去的路上,她在內心瘋狂的祈禱。
不會的,不會的,明明墓碑上還貼著她們的照片。
急匆匆趕到現場,幾輛推土機正要動工。
喬堇棠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雙眼赤紅。
“外婆和圓圓的骨灰在這里,我看誰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