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浩拿起秦淮茹的木頭人,端倪了幾秒,才是扔到了水盆當中。
下一秒。
中院。
剛剛暈倒的秦淮茹,猛然驚醒,心里就像是扎了一刀子,剜心的疼。
同時。
褲子底下有陣陣濕意。
秦淮茹伸手一摸。
血水,夾雜著一股子腥味的羊水,粘在手上。
秦淮茹一愣,隨即就開始叫喊。
“啊......救命。”
尖叫聲,響徹了整個后院。
就連院子里樹枝上的鳥兒,都被驚走了。
跑過來的一大媽一驚。
大呼一聲。
“羊水破了!”
經(jīng)驗豐富的鄰居們,一看這情況。
都震驚了?
“早產(chǎn)了,早產(chǎn)了。”
“快送醫(yī)院。”
秦淮茹一聽,掙扎著就要坐起來。
“哎呦,我的祖宗呦,你留著點力氣,等會有你疼的時候!”
大院里的“有經(jīng)驗”的婦人家。
蹲著指點江山。
“淮茹,快深呼吸,別憋著孩子!”
“現(xiàn)在還不是生的時候,這羊水沒了,養(yǎng)分就沒了,這孩子......哎。”
你一言,我一語。
易中海也慌了神。
要知道,這生孩子的事,也是生命攸關的大事,在易中海和一大媽眼里,更是如此,所以,這是他心中認為的最大的事情。
片刻后。
他便急急忙忙就去推院里的獨輪車了。
一大媽癱坐在地上,悲愴的抹淚,“哎呦,聾老太太還沒安置,造孽,造孽啊。”
最后,大家只能把聾老太太的尸體,用草席子卷住,安置在床上,等著回來處理。
眾人合力,把秦淮茹運上獨輪車,這才出發(fā)。......
夏秋之際。
還有些許燥熱。
午后的陽光,烘烤著大地,一路上,易中海哼哧哼哧的拉著車,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一天之內,經(jīng)歷了這么多倒霉事。
一樁樁,一件件,把整個四合院的天都要掀起來了!
易中海痛不欲生,悲愴的眼神里,又透露出星星點點的希望。
額.......
也許這道路兩旁盛開的槐花,就是老天爺?shù)陌凳尽?/p>
易中海喘著粗氣,聲音沙啞。
“淮茹,這孩子,生下來就叫她槐花吧!”
一大媽沒好氣的罵道:
“老易啊,現(xiàn)在都火燒眉毛了,還有功夫給孩子起名字?”
看著車上奄奄一息,嘴唇發(fā)白的秦淮茹。
一大媽又抹了一把淚。
“淮茹肚子里的孩子,這才八個月,受了刺激,早產(chǎn)的孩子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現(xiàn)在東旭還在醫(yī)院里生死未卜,趕緊的吧!”
一大媽的話音剛落。
秦淮茹緩緩睜開眼睛,一輪陣痛襲來,像是要把肚子里的器官,都攪個天翻地覆,羊水也越流越多,順著獨輪車,洋洋灑灑的滴落路上。
一會的功夫。
秦淮茹就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了。
她咬著牙,手里死死抓著身子底下墊的一床褥子,豆子大的淚珠子,跟汗水混合在一起,頭發(fā)都濕透了。
額頭前的碎發(fā),貼在臉上,就像是瀕臨絕境,要死了一般。
趁著痛意稍微減輕了幾分。
秦淮茹張嘴,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一大爺......咱們…咱們快點吧。”
易中海的心沉了沉。
拉車的速度,又加快了些。
興許是顛簸的原因。
一陣熟悉的痛感,就像暴風雨一樣,更為猛烈的襲來。
秦淮茹實在忍不住了。
“啊,疼死我了,嗚嗚嗚,救命啊......”
一大媽的心也揪成了一團,眼眶濕潤,淚水直淌,握著秦淮茹的手,“淮茹,馬上就到醫(yī)院了,你挺住了,一定沒事的。”
“啊......一大媽,我......我太疼了,我要死了。”
大街上。
一老一小,哭著喊著。
引的路人紛紛側目。
獨輪車上有血滲下去。
路人更為震驚。
易中海拉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差沒飛起來了。
此刻的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去醫(yī)院。
一路上,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陣痛。
秦淮茹身體里的每個細胞,都在啃噬,折磨著她。
身下的褥子被抓爛了好幾個洞。
這一路,難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