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媽走上前來。
劉海中滿腔怒火,顫抖著肥胖的身子,又抽了二大媽幾鞋底才解氣,身上的屎尿,也跟著滴落在地上。
一個活脫脫的屎人,行走在醫院里,讓眾人避之不及。
易中海拿出了一大爺的架勢,大聲呵斥一聲:“他二大爺,這是醫院,不是讓你撒野的地方,快回去!”
劉海中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所以。
聽了這話。
左耳進,右耳出。
二大媽哭天喊地,愣是被拽著頭發,拖到里面。
“啊,疼死了,快放開我。”
劉海中不解氣,把人按在地上打,眾人攔都攔不住。
“干什么呢?”
這個時候,剛從賈東旭手術室出來的主任中氣十足地大呵一聲。
劉海中一個激靈,手僵持在半空中。
易中海連連道歉。
劉海中被拉走,還死死的瞪著,面目可憎。
二大媽頭發亂糟糟的,扔掉臟兮兮的外套,一大媽這才將人扶起來。
“我這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碰到了這么個王八蛋。”
當著劉海中的面不敢罵,二大媽現在可算是能吐露個痛快了。
“這么大的人了,都能掉進廁所里,老臉也要被他丟光了,這醫院來來往往的,可是被看盡了笑話。”
到底是一個大院的,一大媽只能安慰道:“先過去吧,天快黑了。”
她這才攙扶著進去。
這邊,看到主任出來,剛從秦淮茹手術室那邊過來的賈張氏,拖著棒梗就撲了上去,眼里的急切分明:“醫生,我兒子怎么樣了。”
主任摘下口罩,臉上寫滿了疲憊,道:“命暫時保住了,高位截肢,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聞言。
剛過來的易中海跟一大媽,也松了一口氣。
賈張氏撫著心口處,喃喃說道:
“活了就好,活了就好。”
隨后。
賈張氏立刻就換了一副嘴臉,對著醫生就鞠躬,嘴里也說著感謝的話。
醫生把人扶起來,匆匆離開。
心里想著:
“今天算是碰到一個釘子,這要是救不活,醫院一定會被鬧騰的雞飛狗跳。”
外邊的天色已經暗沉下來。
一大爺上前道:“張氏,今天你就要在醫院住下來了,有什么需要的,明天給你帶來。”
賈張氏心情恢復不少。
看著慈眉善目,嘴上卻也是毫不客氣,得了便宜還賣乖。
“一大爺,家里大大小小的日用品,都要備著,就麻煩你們了,我這…走不開。”
一天下來,易中海也是身心俱疲。
一口就答應下來。
“一個大院的,客氣什么,應該的。”
接著。
賈張氏假模假樣的,掩嘴道:
“一大爺,今天多虧了你們,要不…淮茹可要遭難了。”
說著,還哭上了。
一大媽最看不慣她這個樣子,平時囂張跋扈,現在用人的時候,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天已經漆黑。
劉海中身上已經清洗干凈了,就是那股子惡臭味,能熏死人。
二大媽忍著味道,攙扶著人出來。
長時間的撲騰,再加上燙傷,已經達到了身體的極限。
最后決定,用獨輪車推著劉海中回去。
一眾人正要離開,傻柱也出來了,頭上大大小小的被包扎成了一個粽子。
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索性沒什么大事,沒有傷及要害,涂了膏藥,已經好多了。
趁著月色,幾人一起回了四合院。
......
四合院里。
三大爺釣魚回來,愁眉苦臉的,一陣抱怨:
“真是倒霉,今天出去一天,就兩只半斤的魚,都不夠塞牙縫的。”
三大媽關上自家的門,才道:
“聾老太太沒了,今天中午,掉到水缸里,活活淹死了。”
“什么?”
閻埠貴一驚,眼睛微瞇。
隨后。
又由驚訝,轉為興奮:
“那死老太太,每次都挑刺,我被她說了好幾次呢。”
接著,壓低了聲音,兩眼閃閃發光:“呵!這次能吃席了,咱們家都多久沒能爽快的吃肉了?”
心里別提那個的勁!
三大媽卻一臉嚴肅,今天院子里發生的事情,接二連三,說不出的詭異。
“老閻,最近操心著點,今天秦淮茹那一大家子,都遭了難。”
說著,就把今天大院里發生的事,一一道來,說的有模有樣的。
閻埠貴心里也突突起來,這好好的,一個出事不說,都出事了,實在奇怪。
三大媽又壓低了聲音:
“老閻,你說不會是大院里有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吧?撞邪了。”
氣氛烘托到此處,閻埠貴只覺得身后涼嗖嗖的,他撞了撞膽,道:“說什么呢,她賈張氏囂張跋扈,得理不饒人,嘴上不積德,她家該,別瞎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