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最近的記者略帶憐憫的將話筒遞給我,問:
“伊選手,您和沈選手的緋聞都是空穴來風么?”
不用說話,我都能感受到沈之墨威脅我的目光。
我扯了扯嘴角:
“是的,一直以來我們都是營業CP,如今很高興看到我們隊長找到了愿意相伴一生的人。”
記者不可置信道:“電競選手的職業生涯尤其短暫,您跟沈選手五年的電競經歷,也沒擦出火花么?”
我還是笑著,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畢竟我們都是以事業為先。”
說話的瞬間,思緒萬千。
我想起我的雙手是綁架時,被人惡意用鐵棒擊打造成手腕的永久傷害才徹底廢掉的。
那股劇痛宛若***,痛到了骨子里,讓我在地上哭嚎著滾來滾去。
可更多的是心底蔓延的絕望。
他可以打我的腿,可唯獨不能動我的手。
那一瞬間,我的心涼透了,因為我知道——
我的手再也用不了了。
女人的高跟鞋惡狠狠踢在我肚子上。
我聽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伊希蓉,活該啊,誰讓你敢跟我爭男人呢?”
那之后我就徹底痛昏了過去。
直到警察們到來,沈之墨第一時間來安慰我。
我滿心感動,甚至想過主動為他再忍讓一段時間。
不曾想,卻意外聽到沈之墨與好友的交談:
“你設計綁架故意廢掉了伊希蓉的手,就是為了順利離婚,給臨秋一個名頭?”
沈之墨漫不經心地說:
“畢竟她實在太煩了,我想盡了辦法,她都不肯跟我離婚。”
“為了這事,臨秋的抑郁癥又發作了兩次。不來點狠的,不知道要糾纏到什么時候。”
我躲在茶水間,雙唇微微顫抖,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裙擺。
那布料早已被揉得皺巴巴,恰似被傷的千瘡百孔的心。
記者的聲音拉回了我的神智。
“您真的對沈選手沒有一刻動心么?”
她緊張地望著我,周邊也都安靜了下來,連同臺上的沈之墨望向了我。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
而我只是坦然地看了他一眼后,彎唇說道:“也許有,可現在不喜歡了。”
我心里的小鹿,早已徹底撞死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