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陳錦夏,你還真是命大。”
“這么快就回來上班了。”
周玥彤看到陳錦夏,眼中滿是憤恨。
想到哥哥這幾天對自己的冷臉,她就恨不得立刻撕碎陳錦夏的偽裝。
陳錦夏抬頭,淡淡的掃了一眼周玥彤,沒說話。
看到陳錦夏這幅云淡風輕的樣子,周玥彤更加惱怒了。
每次都是這樣,不管哥哥為她做了多少,陳錦夏總是都是這幅死人表情。
明明哥哥有更好的選擇,但心里還是只有她!
想到這里,周玥彤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對著陳錦夏不假辭色,敲了敲她的桌子。
“你,去給我倒杯咖啡。”
陳錦夏站起來,朝著茶水間走去。
很快,她就拿著一杯咖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周玥彤坐在電腦前,查看自己的電腦。
看到陳錦夏手中的咖啡,下意識想要折騰她。
但想到周弦青的警告,她只能按下了這樣的念頭。
眼珠子轉了轉,腦海中出現了更好的主意。
她伸手接過咖啡,但在接咖啡的時候,手一偏,滾燙的咖啡全都灑在了陳錦夏的手上。
周弦青走出辦公室,剛好看到這一幕。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慍怒,朝著這邊走過來。
這邊周玥彤對著陳錦夏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
“陳錦夏,你該不會還當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吧?連個咖啡都拿不穩,真是廢物。”
“我哥把你招進來,可不是讓你擺著好看的,我這身衣服可是名牌,五萬塊,你打算怎么賠?”
周玥彤就是故意給陳錦夏難堪的。
她比誰都清楚,陳錦夏現在非常缺錢。
要不然也不可能來哥哥這里上班了。
陳錦夏的眼神落在周玥彤身上,語氣認真。
“是你自己沒端穩,和我有什么關系?”
她雖然落魄了,但不該吃的虧,她不吃!
就算真的要吃虧,她欠周弦青的,至于別人,她不覺得自己還需要受委屈。
周玥彤一拍面前的桌子,站了起來,語氣中滿是憤怒。
“陳錦夏,你說什么?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我哥把你開除!”
陳錦夏冷哼了一聲,嗤笑道。
“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周玥彤又被氣到了,但她知道,周弦青當然不可能開除陳錦夏。
除非陳錦夏自愿離開,否則自己哪里做的了主!
說這些話,也只能過過嘴癮罷了。
她真的不明白,陳錦夏到底給哥哥下了什么迷魂湯!
他怎么就心甘情愿吊死在這一棵樹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后傳來周弦青壓抑的怒意。
“你想把誰開除?”
周弦青走了過來,周玥彤的聲音戛然而止。
看著陳錦夏通紅的手背,周弦青看著周玥彤的眼神無比冰冷。
周玥彤的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但沒覺得剛剛那一幕被周弦青看到了。
她反客為主,率先對著陳錦夏發難。
“哥,就是她,我只是讓她幫我倒一杯咖啡而已,她居然端不穩一個杯子!”
“你看,咖啡還濺到了我的身上,我這件裙子可是最新款,要五萬塊呢!”
周弦青并沒有第一時間反駁周玥彤的話,而是選擇看向陳錦夏。
“你怎么說?”
陳錦夏的雙手握成拳頭,心中涌起一股苦澀。
她還能怎么說?
自己以前那么欺負周弦青,他怎么可能會相信自己?
她的唇角泛起一陣苦笑。
“我沒什么好說的,反正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
周弦青有些惱怒,語氣也變得生硬了幾分。
“你連說都沒有,怎么就認定我不會相信?”
陳錦夏突然抬頭,死死的盯著周弦青,兩人四目相對。
心里突然生出了幾分期待和緊張,陳錦夏像是豁出去一般,咬牙道。
“我說了你就相信?”
周弦青的目光倏然堅定起來,眼中像是瀲滟著笑意。
“你說了,我就信。”
陳錦夏被這樣堅定的目光看著,一時間晃了眼睛,心臟像是被什么燙到了一樣。
她甚至有一種錯覺,周弦青還是在乎她的。
但怎么可能?
陳錦夏拼命按捺下心中的念頭,最終還是下定決心,為自己辯解起來。
“我沒有,我端的很穩,是周小姐自己沒接穩,和我沒關系。”
周玥彤跺腳,雙手環胸,不屑道。
“哥,她就是個撒謊精,我為什么要端不穩咖啡?她就是想誣陷我,就是想挑撥我們兄妹的關系。”
周弦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滿是警告。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周玥彤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弦青,不愿意相信她哥哥居然毫不猶豫的站在陳錦夏身邊。
“哥,我看你就是被她給迷惑了!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周弦青冷笑。
“你當我是傻子?剛剛你是怎么端咖啡的,我全都看見了。”
看周玥彤還想要狡辯,周弦青冷聲說道。
“你要是不信,現在可以和我去查監控。”
周玥彤不說話了,只是恨恨的看著陳錦夏。
周弦青看著周玥彤,語氣很淡,落在周玥彤的耳朵里,卻像是一股沉重的威壓,讓她額頭直冒冷汗。
“現在,和陳錦夏道歉。”
周玥彤自然不愿意,突然朝著周弦青吼道。
“我才不要道歉,你就是偏心,我討厭你。”
說完,周玥彤捂著自己眼睛,跑遠了。
陳錦夏愣愣的看著周弦青,沒想到他真的會選擇維護自己。
她低頭,低聲道了一句謝。
“謝謝。”
那聲音如同蚊子在嗡嗡叫。
但周弦青聽清了,他眼中多了一絲笑意,卻還是板著臉說道。
“你不用多想,你是我的員工,我自然要保護你不受委屈。”
“事實如何,我確實看到了,不是專門為你。”
“就算換一個人,我也會這樣做,不然公司還怎么開展下去。”
陳錦夏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吶吶的應了一聲。
“我知道的。”
剛剛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以為周弦青是為了給自己出氣。
果然,當初自己都那么對他了,他怎么可能會護著自己?
能夠不落井下石,恐怕都是看在從前的情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