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漁村打魚為生,一網打上來個殘兵。
見他生的周正,又有官身,就說要嫁給他為妻。
只因我也是漁民打魚網上來的,沒戶籍說不清楚來歷。
能嫁人就不一樣了。
出門就可以說我是誰誰誰家的夫人。
即使將來和離,也可以是誰誰誰家的前夫人。
那人聽了我要挾恩圖報,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家中有一五歲幼子。」
我一愣:「你都這么老,孩子都五歲啦,罷了罷了你有夫人,三姐兒咱是堅決不做的。」
就在我打退堂鼓的時候,他又開了口。
「我的意思是幼子頑劣,正好缺一繼母管教,至于夫人已早逝多年。」
嘖!
這緣分,簡直是各取所需,不喜結良緣純純浪費。
于是,我答應幫他教養(yǎng)幼子,他答應娶我為續(xù)弦。
三個月后,跟著他回京我才知道。
他竟是大名鼎鼎的疆北王,姓趙名乾的護國良將。
我一人得道雞犬升……啊呸,總之是一下子躋身頂流名媛了。
對此,侯府老夫人很不滿。
本在積極備選給趙乾當續(xù)弦的京城各大世家女也不滿。
就連我要照顧的小世子都不滿。
「哼!哪里來的野丫頭,也配做我的母親。」
我背過趙乾笑的狡詐:「野丫頭救過你爹的命。」
「你挾恩圖報。」
「吆,成語學的不錯,要不要給為娘背首詩聽聽。」
「你才不是我娘。」
「我是不是你娘,這得問你爹。」
「壞女人。」
「臭小孩。」
相較于我和世子的劍拔弩張。
趙乾跟他娘更是吵的不可開交。
老夫人說:「侯府偌大的家業(yè)真要交給一個鄉(xiāng)野村婦打理?」
趙乾:「她救過我的命,我已經答應她了,而且侯府的家業(yè)并不是靠女人打理出來的。」
「逆子,我不同意。」
「娘,當年您替我娶妻也沒經過我的同意,這次我想聽我自己的。」
晚上,趙乾請族中長輩做主,不顧眾人反對,將我的名字記上了族譜。
趙乾將我叫到屋內。
「陛下急招,我明日就要返回北疆,府中一堆爛攤子……」
「我能應付。」我搶著答,反正應付不來就擺爛唄。
趙乾那夾死蒼蠅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這一路上京,我觀你是個膽大心細有主意的,家里就交給你了。」
趙乾給我留了一支小兵差遣,可男子不能入內院。
我還是要自己在內院勾命。
他還給我留了一筆錢財,叫我若撐不住就出去躲到他回京。
都安頓好了,我看著屋內僅有的一張床。
「咱們也算是半路夫妻了,睡嗎?」我本意一張床各睡各的,睡飽了他明日好趕路。
可他顯見的會錯了意。
九尺大漢子,紅溫成了一只大蝦米。
「先不了吧,萬一有孕,我不在身邊,你將會更加辛苦,我睡地上。」
我:萬一有孕?當他能一發(fā)百中,怪厲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