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在她家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
卻被沈家人說成是自小體弱。
怕是這個保姆脫不了關(guān)系!
保姆哭天搶地的,大罵著她是哪來瘋子。
又抱頭鼠竄的,大喊殺人了!
林識月騎在她的身上,正打的出氣,沒注意到門口已經(jīng)來了一個男人。
男人沒想到回到家能看到這么荒唐的一幕。
他直接擰了眉,出聲制止:“住手——”
林識月果然停了手,歪頭朝著那個高大嚴(yán)肅的男人看過去。
上一世,為了小寶的死,她大鬧著將沈家的人見了一個遍。
卻沒有見過小寶那個正在出差的,所謂的養(yǎng)父。
她自然不認(rèn)得這個人。
但能出現(xiàn)在沈家的人,又能是什么好東西!
林識月明明還騎在一個保姆的身上,但一張難掩俊俏的小臉上卻是極為的平靜。
好像她剛才不過是在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樣。
畢竟也不想傷及無辜,林識月還是先問了一句:“你是誰啊?”
小寶的養(yǎng)父,沈擎,將林識月打量了一眼之后,對她面露不悅。
眸子里頭在罵著人家是瘋婆子,但卻維持著一副冷靜自持的做派。
保姆張媽卻受不住了, 哭喊著說:“沈先生,這個不知道打哪來的瘋婆子一進來就開始搶孩子,我不過攔了一下她就把我打成這樣!天爺啊,指不定是哪來的人販子!”
林識月從張媽的身上起來,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糟亂的額發(fā),卻不動聲色地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個奶瓶。
她問男人:“你就是我家小寶的養(yǎng)父,沈擎?”
說著,不等男人開口,林識月直接將手里的奶瓶,朝著男人砸了過去。
男人沒有一點兒的防備,猝不及防地被一個奶瓶給砸了。
男人被砸的偏了頭,一時忍不住爆了粗口,“艸——”了一聲。
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挺俊俏的鄉(xiāng)下姑娘,竟然還真是個瘋婆子。
林識月想到上一世小寶明明過繼在這個男人的名下,卻沒人撐腰,被人虐待致死。
甚至自始至終,這個男人卻連露個面兒都沒有。
林識月就恨不得他給小寶償命!
林識月朝著男人過去,就要跟他拼命。
但是男人明顯是練過,一手捂著額頭暗罵,一手輕易的接住了她打過來的手。
男女在力量上畢竟懸殊,更何況男人好像還練過。
林識月頃刻就感覺自己的手腕骨像是裂開了一樣。
但她還是帶著恨意地瞪眼看著男人。
沈擎看著林識月,又想到她之前小寶小寶的喊,眼睛里頭帶著一點兒的輕蔑,卻也說:“小姑娘,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林識月力氣上抵不過,只能死死盯著他,先將自己的手腕掙扎了出來。
她也不廢話,直接說:“我是小寶的小姨,林識月!你們沈家既然沒辦法照顧好小寶,那我現(xiàn)在就要把小寶帶回鄉(xiāng)下去!”
聽她是小寶的小姨,沈擎情緒也沒有波動一點兒。
他直接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渾身帶著工作累了的倦怠。
但看著被林識月放在沙發(fā)上的孩子,他到底還是有一點兒重視了。
可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也不知道孩子養(yǎng)成什么樣才算養(yǎng)的好,也看不出來什么。
就覺得這孩子瘦小了一點,小臉兒有點兒青紫。
不過倒是也不哭不鬧的。
林識月氣憤地過去,將小寶身上的布掀開一點兒。
才四個月大的孩子,柔弱的小腿上竟然一片青,看著實在是過于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