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繭跟著左月兒前往古玩街,兩個人一路閑聊。
聊一些彼此姓名,愛好,家長里短。
古玩街上沒什么人,各種寫滿大字的招牌歪歪扭扭地掛著,一眼看去,好幾個店鋪基本都是關閉狀態。
“古玩街不是很熱鬧嗎?怎么都沒幾個人?”趙繭疑惑。
左月兒眼里有些落寞。“硨京不止一個古玩街,我們這個區的古玩街偏僻,基本沒什么人。
我母親是帝都人,早年我父親為了我母親就把醫館開在了這里。
我母親醫術很高,她在世時很多人慕名她的醫術而來,帶動了整條街的生意人,后面她去世了,漸漸的人就少了。”
她母親不在了,從此她和父親相依為命。
可現在,父親也患上了重病。
若是有朝一日父親不在,她又該怎么辦呢?
“好吧!”趙繭聞言,點了點頭,他想不通左月兒的母親醫術這么高,怎么年紀輕輕地就去世了,難道是生了什么大病?
左月兒最多二十二歲,她母親如果在世,也才四十來歲吧!
左月兒帶著趙繭,走在蕭條的大街上,很快便到了一家醫館,上面的大匾上寫著“左家醫館”四個大字。
“爸,我回來了,我帶了一個神醫回來。”左月兒笑著一邊喊一邊走了進去。
趙繭跟在后面,進入醫館,認真地打量這個醫館,一共有三層,外面有供患者就診的外室,里面還有內室,中間的過道還是個小花園。
畜生繼承了不少前朝的風格,占地幾百個平方,頗有點古色古香的味道。
內室的椅子上躺著一個身形消瘦的老人。
看那模樣,左月兒倒是和他有幾分相像。
趙繭本來以為是左月兒的爺爺。
結果左月兒跑上去叫了一聲,“爸。”
“我去!”趙繭內心震驚。
他知道左月兒的母親怎么死的了,十有八九是老死的,她爸都六七十了,她媽不得五十歲的時候發生奇跡生了她?
還未等趙繭先開口打聲招呼。
左月兒已經說道:“爸,我為你請來了一個神醫,他一定能治你的病,就是這位,趙繭趙神醫。”
她說著,抬手一指趙繭。
“你好,我是趙繭。”趙繭開口,直截了當的說道。
“外地人?”左全茂皺眉問道。
“嗯,你怎么知道我是外地人?”趙繭笑著反問一聲。
左全茂沉吟道:“我老婆帝都的大小姐,和你口音沒什么區別,一聽就聽出來了。”
“承讓。”趙繭拱了拱手。
左全茂道:“你回去吧!不用幫我治了,我的病不是什么大問題,過幾天...咳咳......”
一句話沒說完,他一口老痰吐在了面前的垃圾桶里。
“爸,你別這樣說,趙神醫很厲害,他今天救了我,他一定會治好你的。”左月兒為左全茂敲著背順氣,哭腔著說道。
她老爸的病一直沒好,如果不是大問題,怎么會一直沒好呢?
“女兒,你別被他騙了,這些年來硨京做生意的外地人最狡猾了,賺了錢就跑路,工資都不發。你趕緊把他送走,我的病我自個還沒有數嗎?過幾天就好了。”
左全茂冷盯著趙繭,嚴肅地對女兒說道。
他自個就是大夫,雖然醫術一般,但他卻深知自己的狀況。
趙繭看起來頂多二十二三,能有多大的造詣。
他覺得女兒是被趙繭騙了。
所以他故意說出口,便是想讓趙繭知難而退。
“呵呵!”
趙繭卻是淡淡一笑,說道:“痰瘀阻肺,多有咳嗽、咳痰,痰色暗、質地黏稠,胸部憋悶,口唇紫紺等表現,你現在已經到了生命最后關頭,最多只有三個月壽命。”
“你,你怎么知道......”左全茂聞言震驚了,滿臉吃驚地看向趙繭。
他這個病,用西醫的話說就是塵肺病。
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哪怕女兒也只說了肺出了問題。
想不到趙繭一眼就能看了出來?
如果是西醫,要一系列檢查,中醫要把脈,趙繭到底怎么知道的?
一連串的疑惑出現在左全茂的心頭,他想不通。
趙繭找了根凳子,坐在了上面,從口袋里取出一支香煙點燃,深吸一口氣道:“因為我是醫生啊!”
“女兒,這人你到底哪里找的?”左全茂驚訝于趙繭的神奇手段,連忙看向了自家女兒。
“爸爸,你真患上這個病了嗎?”左月兒雙眸落下淚珠。
“唉,我......”左全茂不知道該怎么對女兒說。
左月兒傷心至極,她沒想到她父親竟然患上了這種病,她從小在父母面前耳濡目染,如何知道這種病根本不能治愈。
那么說來,趙繭說的都是真的。
“撲通!”一聲悶響。
她直接跪在了趙繭跟前,淚如雨下道:“趙繭,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父親,求求你了......”
“我既然來了,肯定能治,別跪我,趕緊起來。”趙繭嚇了一跳,忙把她扶起來。
“趙神醫,如果你能治好我的病,只要我有的,你盡管取!”左全茂也站了起來說道,他不怕死,但老婆去世的早,他想多活幾年,再陪陪女兒。
“我不取你什么,我治好了你的病,你只需要完成你的承諾就行。”趙繭淺笑道。
左全茂一愣,詫異道:“承諾,什么承諾?”
“你女兒跟我說......”
“趙繭。”左月兒打斷趙繭的話,低著頭小臉有些紅暈道:“不要說了,我怕你不來,我騙你的。”
“啥?騙我的?”趙繭懵了,他就是看重醫館才過來,逗他玩是吧?
左全茂著急地問道:“月兒,你到底承諾他什么了?”
“是,是這樣的......”左月兒紅著臉把她之前承諾趙繭的話,全部講了出來,只要能治好父親的病,醫館和自己全部送出去。
“什么?不!醫館你母親留下,至于你?你和他才認識多久啊,我怎么可能放心把你嫁給他。”左全茂一口否決,哪怕他死,他也不會交出醫館和女兒。
“左先生,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只想要你醫館,不要你女兒啊?”趙繭狐疑道。
“趙繭,難道我不漂亮嗎?”左月兒一聽,剛擦干凈的雙眸里又開始出現水珠。
“咳咳,月兒小姐,你也知道我是已婚人士,你怎么能有這種想法?等我離婚了再說行不行?”趙繭一怔,他知道硨京人老實,也沒想到一個年輕妹子也會老實到這個地步。
“我知道你,你和柳飄然關系并不好,聽說你們還沒有同房。如果你能治好我父親的病,要我嫁給你,也不是不可以。”
左月兒攥緊衣角,害羞著吞吞吐吐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