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秋芳第一次看見女兒成年后的笑容是這種姿態(tài),還以為女兒不同意,頓時急了,“你笑什么?我可告訴你,高家作為硨京八大家族之一,我們可惹不起!”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想做你女兒。”
柳飄然淚眼婆娑,輕輕地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去了自己房里。
單秋芳看著女兒的背影,急忙大聲叮囑道:“柳飄然,一會高大郎便要來了,你一定要守口如瓶,你就說你和趙繭離婚了,知不知道?”
“懷念家鄉(xiāng),好時光!春去秋來哎沒有一天不想.......”
正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一道用帝都話哼著歌的聲音。
“咯吱!”
隨即,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而近。
“天殺的,土匪回家了!”單秋芳聞言快驚哭了。
她趕緊跑去了廚房,趙繭今天早上的反撲,徹底成為她的夢魘,她以后家里沒男人的時候,再也不敢對姑爺大呼小叫當(dāng)下等人對待。
柳飄然立刻從房里沖出來,癡癡地望著抽著煙進屋的趙繭,“趙......”
她想說什么,卻戛然而止,說不出口。
趙繭坐在沙發(fā)上,吐著青煙道:“人要臉,樹要皮,我不會賴著你,吃完飯我們再去離!”
“姑爺,您吃好。”
單秋芳顫顫巍巍地從廚房給趙繭端來早飯,小心翼翼地說出口。
丈夫兒子都去醫(yī)院了,她真怕趙繭不講武德,以下犯上欺師滅祖。
“很不錯,謝謝!”
趙繭很有禮貌,一邊吃一邊道謝。
就在這時,院子外傳來“嗡~~~嗡嗡~~~~嗡嗡嗡!”的汽車轟鳴聲。
別墅外面開來一排豪華轎車。
緊接著,這排車停在門口,從車內(nèi)走下來十余人,皆是身穿西裝,眼戴墨鏡的大漢,來勢洶洶。
為首的是一個三十來歲,面容憔悴,卻帶著幾分猥瑣的禿頭男子。
在他身旁,還跟著個六十來歲,個子不高,鼻孔左右留著衛(wèi)生胡的老者。
“少主,這就是柳飄然家。”衛(wèi)生胡老者滿臉堆笑地說道。
高大郎皺著眉頭,有些不滿,“堂堂硨京第一美人,怎么住在這么偏僻的地方?這搞的,我美人都被怕養(yǎng)野了。”
衛(wèi)生胡老者無奈地說道:“這也沒辦法,柳馬守有兩個女兒,還有一個叫做柳飄絮,旅游還沒回來。他現(xiàn)在就一個女兒拿得出手,他兒子是個廢物,不得老家伙柳老頭器重。”
高大郎不屑:“呵呵,那是老東西腦子壞了。”
衛(wèi)生胡老者點頭:“有可能。”
趙繭看到這一幕,抬頭看向單秋芳道:“老單,來的都是什么人?”
“硨京強族高家少主,高大郎。”單秋芳應(yīng)聲。
她已經(jīng)被趙繭收拾怕了,哪里敢不回答,只是女兒現(xiàn)在還沒和趙繭離婚,這下完了呀!
“高大郎?”趙繭眉頭一皺。
硨京八大家族之一,高家的少主高大郎?
正在二人說話間,高大郎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近前大門口。
“高大少,您來了。”
單秋芳看見高大郎一行人,收攏神色,笑呵呵地迎上來。
“嗯。”
高大郎淡淡地點了點頭,抬眸向院子里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柳飄然,整個人瞬間就淪陷進去了,喃喃道:“大美女,真好看!”
單秋芳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高大少,屋里坐。”
“不了,你這條土狗住的地方,我還是不進去了。”高大郎鄙夷地?fù)u了搖頭,駐足問道:“你女兒和那個外地來的廢物離婚了沒有?”
“稟報高大少,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
單秋芳小聲說著,心有余悸地看了趙繭一眼,心亂如麻。
她該怎么辦?這婚還沒離啊!
趙繭也不是善茬,里里外外都要得罪人,怎么辦?
而且,她有點后悔了,趙繭再怎么囂張,也乖乖當(dāng)了三年受氣貓,哪會像高大郎一樣,開口就罵自己是土狗。
“離婚了便好,讓你女兒跟我走吧!從今天開始,我會放棄對你柳家打壓。”高大郎輕描淡寫地說著,仿佛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高大少,可不可再寬限幾天,今天我女兒.......”
“啪嗒!”
單秋芳還沒說完,高大郎身旁的衛(wèi)生胡老者站出來,抬手便是一個耳光重重地打在單秋芳的臉上。
只是眨眼間,單秋芳的臉上便多了五個血紅爪印。
“老妖婆,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和我們講條件?我們家少主看得上你女兒是抬舉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滾蛋!”衛(wèi)生胡老者怒吼。
“媽!”
柳飄然趕緊上來握住單秋芳的手,粉拳緊緊攥緊,冷冷道:“高大郎,我不會嫁給你,我有丈夫,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你什么意思?”高大郎瞇著眼睛,臉上出現(xiàn)冷色。
柳飄然指著外面的大馬路,逐字逐句道:“立刻滾,我不想和你多廢話!”
“放肆!”
衛(wèi)生胡老者大怒。
高大郎抬手阻攔,一臉邪魅地笑道:“柳飄然,你要想清楚,如果你不跟我走,我高家頃刻間便可讓你柳家從云端墜入地獄,你覺得如何?”
“你大可以試試看!如果你敢做,我會殺了你!”柳飄然瞳孔一縮,目光冰冷。
她無視高大郎的威脅,看那一臉堅定的神色,不像說謊。
“你?呵呵.......”高大郎笑了,笑的不可一世。
這仿佛是他今天聽到的最大笑話,一個女子,敢威脅他?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撲通!”
單秋芳跪在高大郎的腳下,懇求道:“高大少,請原諒我女兒,我替我女兒做決定,你現(xiàn)在就可以帶走她。”
“媽,你......”柳飄然不由自主地退后兩步,眼眸里水珠止不住地流。
她已經(jīng)不知道對母親失望了多少次,這是自己的母親呀,她要把自己推向虎口,到底為什么?
高大郎陰森道:“好,老東西,去把柳飄然給我?guī)ё撸医裢砭鸵退捶俊!?/p>
“是,少主!”衛(wèi)生胡老者咧嘴笑著點了點頭,抬手便要朝柳飄然肩膀抓去。
“老畜生,你動她一根手指頭試試!”
眼看衛(wèi)生胡老者就要得手,一道清朗的聲音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