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銀子花完了,就去伯府找溫婉要。
溫婉若不給,他就把老爹抬出來,對方就只能乖乖給錢,屢試不爽。
他也不知道溫婉都認(rèn)回親爹娘,為什么還對許父那么看重。
就只當(dāng)她是顧念許父的養(yǎng)育之恩,因此要錢更是肆無忌憚。
他一開始也找過溫柔要錢。
只是那死丫頭每次都只給他冷臉,一個(gè)子都沒要到。
他便干脆不去熱臉貼冷屁股,反正在溫婉這里也能要到錢。
他正晃晃悠悠的往面攤走。
突然從側(cè)面跑來兩個(gè)人,拉著他就往一邊走。
許寶福一驚,立刻高聲叫嚷。
“你們是誰,想干什么,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伯府大小姐的大哥!”
“知道知道,許兄別激動(dòng),小弟沒別的意思?!?/p>
兩人把他拉到旁邊小巷,好聲賠笑。
許寶福見搬出伯府名頭有用,這才松口氣,扯扯衣服,趾高氣揚(yáng)喝道。
“干嘛呢,干嘛呢,你們誰啊?!?/p>
兩人對視一眼,搓著手湊上前,低聲道。
“許兄怕還不知道吧?!?/p>
許寶福疑惑,“知道什么?”
他這兩天基本都在賭坊內(nèi),直到把銀子都輸光了才出來。
兩人便簡單把事情和他講一遍。
聽完,許寶福面露驚愕,隨后滿臉憤怒。
“什么,這小***!她怎么敢!”
兩人還以為他是在罵溫婉,都連聲應(yīng)和。
“就是,真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惡毒,幸虧令妹聰慧,才沒受其所害?!?/p>
“都被她害得要坐牢了,還沒受害?伯府干什么吃了,怎么能讓親生女兒坐牢呢,不行,我得去問問?!?/p>
兩人都是一愣,才明白過來。
她袒護(hù)的竟是溫婉。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是一起生活十幾年的妹妹,總有感情在。
兩人連忙拉住他,“許兄莫急,你可不知,溫柔雖離開伯府,卻攜帶巨款?!?/p>
一聽到錢,許寶福立刻轉(zhuǎn)回注意,雙目放光。
他擔(dān)心溫婉,自然也不是為了什么兄妹感情。
只是單純怕以后拿不到錢而已。
兩人便把春玉露配方的事詳細(xì)說一遍。
聽到一張方子竟然能賣十萬兩,許寶福倒吸了口涼氣。
可再聽她竟然只要一個(gè)田莊,又把氣給氣岔了。
“這個(gè)蠢貨,她怎么敢!不行,我得去阻止她。”
他說完就要?dú)鈩輿皼半x開,只是走兩步又被拉回來。
“估計(jì)來不及了,我們剛剛瞧見,她被郡府的人送去客棧,恐怕已經(jīng)談妥?!?/p>
許寶福氣急,“那也不行,她必須去郡府把十萬兩換回來?!?/p>
兩人對視一眼,笑瞇瞇道。
“許兄啊,郡府如今占這么大便宜,怎么可能輕易吐出來?!?/p>
許寶福也轉(zhuǎn)過腦筋來,頓時(shí)臉色更難看。
“我,我找伯府去說。”
兩人‘呵’了聲。
“令妹如今算是把伯府得罪慘了,人家哪還可能幫你?!?/p>
許寶福才想起,現(xiàn)在他伯府唯一能說上話的溫婉,可能已經(jīng)在牢里。
頓時(shí)更怒不可遏,一拳砸上墻壁,“這個(gè)***!”
“嗨,許兄何須著急,春玉露可是令妹所制,只要她還知道配方,賣一次是賣,賣兩次何嘗不是賣呢?!?/p>
許寶福一愣,接著如醍醐灌頂一般,興奮起來。
“對啊,對啊,我可以再拿去別處賣,你們剛說她在哪?”
“許兄,咱兄弟可是特意來告知此事……”
許寶福立刻明白他們的意思,豪氣擺手。
“放心,等爺發(fā)財(cái)了,少不了你們好處?!?/p>
兩人立刻道:“咱兄弟也不想要什么好處,就是在此居無定所,看許兄有貴人風(fēng)貌,就想跟在您身邊當(dāng)個(gè)端茶倒水的?!?/p>
許寶福被兩人吹得飄飄然,“這有什么,以后你們就是我兄弟,爺帶你們吃香喝辣?!?/p>
兩人興奮的對視一眼。
“好好,能與許兄當(dāng)兄弟,實(shí)在是我們十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走,我們帶您去尋令妹。”
少頃,三人來到同??蜅G啊?/p>
許寶福探頭探腦往里瞧。
“你確定她住這里?”
“沒錯(cuò),郡主府的馬車把她送來的,下車時(shí)我們還看到搬了個(gè)大箱子,肯定得了不少好東西。”
許寶福一聽,更是來了精神,立刻急步往里走。
后方兩人忙興奮跟上。
“幾位客官里邊請,不知是打尖還是住店?”
“我找溫柔,讓她過來?!?/p>
伙計(jì)一愣,立刻看向掌柜。
掌柜蹙眉,“本店不幫尋人,客官若不住店打尖,便請離開,莫要影響其他客人?!?/p>
許寶福一聽,立刻拍桌怒喝。
“你算什么東西,敢這么跟爺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掌柜一驚,還真怕不小心得罪什么權(quán)貴。
只是再看他相貌衣著。
衣服看起來倒的確算是好料子,但也只是尋常好料而已,不像哪家貴門出來的。
再看相貌氣質(zhì),更不像什么高門公子。
倒像是狐假虎威的侍從。
他忙問:“小的眼拙,不知客人是為哪位辦事?”
許寶福聽不出他話中之意,見他服軟賠笑,氣才順。
他冷哼一聲,“我妹妹可是伯府大小姐,小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p>
掌柜和伙計(jì)對視一眼,周遭來往或吃飯的客人也紛紛看過來,都忍不住皺眉。
哪家爵府出這么一個(gè)粗鄙少爺。
伙計(jì)眼睛卻突然閃過一道精光,想起剛剛對方喊的名字。
今日云知意與伯府對簿公堂,如今已成街頭巷尾熱談。
剛剛還有不少客人在聊此事。
如今回想名字,再加上他剛剛說的伯府大小姐。
伙計(jì)忍不住試探問道:“不知貴府可是安遠(yuǎn)伯府?”
許寶福揚(yáng)起下巴,輕哼一聲,“知道就好,跟溫柔說她大哥來了,讓她趕緊滾來見我,還有,把好酒好菜都給爺上了?!?/p>
說著便往旁邊空桌走去。
伙計(jì)再次看向掌柜。
掌柜這會(huì)也明白過來。
安遠(yuǎn)伯府的公子的確有三位,不過除了在禁衛(wèi)軍中當(dāng)值的大公子,余下公子和其他庶女似乎都不在京城。
這位口口聲聲稱自己是伯府大小姐的哥哥,又稱是溫柔的大哥。
他們能想到的,就是許家人。
掌柜一時(shí)也有些拿不準(zhǔn)。
這位看起來像是來找麻煩,估摸是替溫婉來興師問罪。
瘦死駱駝比馬大。
就算溫婉現(xiàn)在名聲盡毀,還有牢獄之災(zāi),但人家畢竟是伯府大小姐。
在不清楚雙方之間關(guān)系前,掌柜也不想冒然得罪,給自己尋麻煩。
想罷,他示意伙計(jì)上樓去找云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