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了呂雉。
她眼底盡是殺意。
看到呂媭的那一刻,她的眼神柔和了些:「妹妹怎么來了?」
「我聽說姐姐要殺了他。」呂媭笑了起來,「這么好的機會,能不能留給我?」
我大驚失色。
「毒婦!」我罵道,「我是你兒子的親生父親!」
呂媭轉向呂雉,嬌笑道:「姐姐,他在說胡話。」
呂雉笑道:「那他就交給妹妹了。」
侍衛(wèi)捆住了我,把我扔到了呂媭面前。
「正因為你是我兒子的父親,所以我才要你去死啊!」呂媭笑道。
這是最漫長的一次死亡。
呂家的女人,都是毒婦。
原來,從頭到尾,她都一直盼著我去死,隨我來未央宮,也只不過想要我死得更慘些。
再醒來時,我滿頭冷汗,面色蒼白。
我面前是蕭何關切的臉。
「韓信,你怎么了?」他問我。
我已經(jīng)死了四次。
我怎么也逃不掉。
我不如實話實說,求一求蕭相國。
「相國,我知道你是呂后派來的。」我說道。
他面色一變。
我接著說了下去:「陛下若是知道,你替呂后做事,必會猜忌你。」
他沉吟了一會兒,問我:「你想怎么辦?」
我哀求道:「能不能讓我捱到陛下回來?陛下自有公斷!」
他又沉思了半晌,嘆了口氣:「好。」
他說道:「我去給呂后回話,就說你已不知去向。」
「那……相國能不能收留我?」我問道。
「不行。」他板著臉說道,「隨便你去哪里,但我這里,你不能來。」
夜里,我去投奔張良。
我以為,這人一向脾氣不錯。
張良開了角門,發(fā)現(xiàn)是我,連夜帶著家眷去了城郊。
只留一座空屋給我。
我在這空屋里躲避了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