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沈祈聞的眉頭頓時蹙起,看著溫允的眼神也開始晦澀不清。
半響,他薄唇輕啟:“她沒有地方去,換一個。”
沒有地方去?
溫允沒想到這么可笑的一句話會從沈祈聞的嘴里說出來。
光是她知道的沈祈聞名下的房子就有三處!
沈祈聞不是不能讓沈灼華搬走,單純是不想。
不甘心的試探讓溫允潰不成軍。
她眼眶發紅:“除了這個,我沒有其他要求。”
沈祈聞又看了她一眼,不茍言笑的臉上掛上了冷冰冰的神色。
他也依然堅持己見。
“除了這個要求,其他可以隨便提。”
話畢。
室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溫允的心也像被一塊大石重重壓下,窒息的感覺不斷加重,令她快要呼吸不過來。
正在此時。
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溫允下意識望去,就見沈灼華身著男士浴袍款款走來。
溫允眼眸驟然一縮。
這個浴袍,是她買給沈祈聞的,此刻卻被沈灼華穿到了身上!
劇烈憤怒的情緒涌上心頭,她不受控地上前,一把扯開了沈灼華的衣領:“你為什么穿著沈祈聞的浴袍?”
溫允此刻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們做了不該做的事。
沈灼華被扯得露出了白凈的脖頸,慶幸的是,溫允并沒有看見可疑的痕跡。
心口微微松了一口氣。
沈灼華已經捂住領口尖叫出聲:“你干什么?!”
不等溫允回應,沈祈聞將她拉開,高大的身形護在了沈灼華的面前。
“她只是借用了一下我的浴室。”
這話太可笑了。
溫允根本不信。
她看著他凌厲的眉眼,忽的,竟笑了下,眉眼透著諷意和一絲難過。
“她是你姐姐,哪有姐姐會用弟弟的浴室,還穿著他的浴袍?”
“更何況,你還有潔癖,你從不讓我動你的東西。”
沈祈聞呼吸微滯,似乎被問住了,倒是他身后的沈灼華探出頭,嗤笑一聲:“真是大驚小怪!”
“我和沈祈聞從小一起長大,從小到大我們都是睡一張床長大的。”
沈祈聞從來沒有和溫允在一張床上過夜過。
心口像被利刃刺穿了,痛到溫允忍不住渾身顫抖。
她冷冷看著沈祈聞,執拗地要一個答案:“沈祈聞,你告訴我,你們這樣正常嗎?”
這意思不言而喻,溫允幾乎算是挑破了這‘姐弟兩’的窗戶紙。
這眼神讓沈祈聞沉下眉眼,心里煩悶起來:“不要這樣看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沈灼華是收養的,和我沒有血緣關系。”
這個消息將溫允炸懵了。
她愣在原地,然后,眼睜睜看著沈祈聞護著沈灼華上了樓。
那姿態小心翼翼且克制,像是想要靠近卻不能靠近的掙扎隱忍,那是溫允從未見過的沈祈聞。
在他心里,沈灼華是不一樣的。
意識到這一點,溫允驟然紅了眼,心臟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
此后的幾天。
排卵期過去了,沈祈聞不再來溫允的房間了,他們之間也恢復了生疏冰冷的商業模式。
沈氏集團會議室。
溫允看著坐在主位的沈祈聞,對接著溫沈兩家合作的項目。
“城郊的那塊地……”
話還說完,門口便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溫允困惑望去,就見沈灼華沖了進來,抬手便惡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溫允,就是你打電話讓我媽趕我走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