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時看她這樣莫名有些煩躁。
他不悅開口呵斥:“林棲月,你看不出你媽說的是玩笑話嗎,你也要當真嗎?”
玩笑嗎?
林棲月不明白,他一個事事都認真的軍人,怎么偏偏在最該嚴肅的婚姻話題上,屢屢糊涂呢?
她凝神認真告訴他:“可我是認真的!以前是我誤會了你的感情,才會跟你結婚,既然你不喜歡我,我愿意成全你和林筱筱。”
她這番話出口。
江宴時臉色一變,他冷著臉,直接把林棲月拉著離開。
身后,林母抱怨的聲音刺入她的耳朵:“真是掃把星,每次回家都非要惹得大家不高興。”
林棲月的眼眶里還是泛了紅。
她可以忍受江宴時的不喜歡,畢竟感情的事勉強不來。
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為什么親媽對她卻沒有一絲的心疼和憐惜,明明自己也是她的女兒……
她甚至懷疑自己不是親生,可她和父母相似的長相,幾乎斷絕了這個可能性。
好在她馬上就回如他們所愿。
她去新疆后,也不會再回來了。
而此刻。
江宴時緊緊握著她的手,直到回到家才松開。
她的手腕都被他掐青了,江宴時卻并未注意到這些,只是目光沉沉盯著她。
“林棲月,我最后跟你說一次,我已經娶了你,就不會跟你離婚!”
隨后,他語氣緩了緩,開口解釋:“另外,我跟林筱筱從來就沒有什么,前些年我都是看在她是你妹妹,才會對她多照顧一點。”
前世今生,江宴時第一次跟她解釋這么多。
如果不是前世自己死后親眼看見了他娶林筱筱,恐怕此刻她都要信了。
林棲月也清楚記起來。
前世她死后,以靈魂狀態看見江宴時在和林筱筱結婚前一天,來到她的墓碑前,燒了一封離婚報告。
他說:“這份離婚報告,在我們結婚當天就準備好了,我一直找不到機會給你,如今燒給你,我們也算是兩不相欠了。”
那一刻林棲月才發現,原來人死后,心還是會痛的。
甚至遠超被歹徒殺死的痛。
林棲月回過神來,將目光落在家里的書架上。
她知道,那份離婚報告就被江宴時夾在他經常看的那本《軍事技能手冊》里。
林棲月抬手正要去拿報告。
外邊卻在這時傳來劇烈的拍門聲,林母驚慌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好了宴時,筱筱站在橋邊要跳橋,你趕緊過去!”
跳橋?
林棲月眼里詫異,前世從來沒有這回事。
而江宴時更是顧不上什么,直接拽著林棲月快步趕到江邊。
此時,圍觀人群已經將橋下站滿。
林筱筱此時正站在圍欄上,緊緊攀附著柱子,滿臉絕望,哭得好不傷心。
一見到林棲月,她當即悲憤地林棲月喊道。
“姐姐,昨天被人騷擾也不是我的錯,你為什么還要讓人在文工團散播謠言,她們現在都說我不要臉,說我勾引姐夫……可當初明明是你橫刀奪愛!”
“就連報社的工作,你也從我這搶走了!”
“現在我好不容易進了文工團,你還要讓她們排擠我,罵我不要臉想把我逼走!”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會滿意?那我就去死好了!”
林筱筱聲淚俱下的話讓圍觀路人不禁看向了林棲月。
“還是當姐姐的,居然這么害妹妹!”
“就是啊,還是記者呢,真是報社里的老鼠屎!”
林棲月臉色一白。
可她還沒開口解釋,“啪”地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先一步落到了她臉上。
臉上泛起火辣辣的痛。
林母憤怒地指著林棲月,大喊:“你還不趕緊跟你妹妹道歉!你難道真的要看著她跳下去嗎!”
林棲月不可置信:“她在顛倒黑白?憑什么要我道歉?”
江宴時卻拉住她,冷沉下臉
“不管怎樣,生死關頭,先把人救下來才是正事!”
所有人的視線如針看向林棲月。
好似此刻她不妥協,就認定了她是殺人兇手。
林棲月抬眸看向林筱筱,靜靜開口:“你想要我怎么做?”
林筱筱哽咽道:“我只要一個公道,我要你登報給我道歉。”
公開登報道歉。
那就是相當于要她承認這些莫須有的事都是她干的。
一旦背上作風問題,別說去新疆,就連她的記者身份都保不住!
林棲月咬緊牙關:“我不會……”
可話還沒有說完,身旁的江宴時竟一把扯住她,直接出聲替她答應下來。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