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阿霄?
白珠珠快速跳下車,拉住沈霄的手。
她車上的其他隊員見狀也被驚得大叫:
「霄哥,你這是干嘛,拿你自己喂喪尸嗎?。」
白珠珠一把抱住沈霄拿匕首的手臂,眼淚順著她白凈的臉龐滴落,哭得梨花帶雨。
「阿霄,你住手,池舒她憑什么?你忘記了她以前怎么對你的嗎?。」
沈霄一把推開白珠珠。
「滾開!。」
他力氣太大一下把她推到了地上。
「啊,好疼。」
白珠珠疼得直抽泣。
沈霄見狀,動作僵了一瞬。
和白珠珠一輛車的卷毛見狀,把白珠珠從地上扶起來,眼神陰沉地看向我。
「霄哥,你過分了,珠珠也是擔(dān)心你,你怎么能動手推她。」
看***嘛,又不是我推的。
話說沈霄這廝被奪舍了嗎,居然舍得推他的白月光。
嘿嘿,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裝作不懂地在一旁亂叫。
「嘶嘶嘶嘶,吼吼吼,打一架,打起來,最好打死一個。」
白珠珠的抽泣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出來。
「阿霄,我不怪你,可是你忘記了嗎?池舒她自己出軌拋棄了你,你現(xiàn)在還要為她考慮嗎?。」
卷毛男人攙扶著白珠珠,嘲諷道。
「這種浪蕩不守婦道的女人你管他干嘛,再說她現(xiàn)在都是喪尸了,也是報應(yīng)。」
時間一下好像停滯了。
是啊,是我提的離婚,可是,不離婚我又能怎么辦呢?
結(jié)婚一周紀(jì)念日的時候,我接到白珠珠的電話,她告訴我,他們正在一起。
而我,我的父親那時候正在手術(shù)。
我一遍遍撥打沈霄的電話都沒接……
心口好像壓了一塊石頭,讓我喘不過氣。
我努力眨巴著干吧的眼睛。
好想哭,哭不出來,因為變喪尸了。
好 joker 啊!
他爹的,都當(dāng)喪尸了,誰還當(dāng) Joker 啊,我要咬死這對狗男女。
我一下暴起,瘋狂地朝著白珠珠撲過去。
「嘶嘶嘶嘶(咬死你)。」
眼見我要撲到白珠珠的時候,沈霄一把鉗制住我,一只捏住我的下頜,另一只手摟著我的身體,讓我動彈不得。
氣得我嗓子都要吼破了。
該死的,他果然還是護(hù)著白珠珠。
差點被他的虛情假意騙了。
以后就算他要拿他的心給我吃,我也不會再相信了!
沈霄暴怒的聲音響起。
白珠珠,我再說一次,不要再多管我的事。
接著他看向卷毛男人。
至于你,黃三期,滾遠(yuǎn)一點,不要干涉我的事情。
沈霄說完就把我抱上了車,然后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車上我還在吼叫。
僵化變硬的身體不斷拍打著車窗,聲音砰砰作響。
沈霄見此,扯過旁邊的嘴套一把給我戴上,然后一下把我抱去了駕駛位。
把我放在他的大腿上,扯過安全帶,把我兩栓在一起。
一只手死死禁錮著我,一手掌控著方向盤。
我完全被他籠罩在懷里。
沈霄常年鍛煉的身體寬厚有力。
我在他懷里,嬌小得好像是他的玩偶一樣。
「池舒,聽話一點。」
說完就親了一下我的側(cè)臉。
我一下呆住,也不怕感染。
不知死活的瘋男人!
「怎么變喪尸了脾氣也這么不好。」
「身體這么硬,撞壞了,缺胳膊少腿怎么辦?。」
「到時候四處撿你的胳膊腿給你裝上?。」
「吼吼吼,(關(guān)你屁事,找你的白月光去)。」
沈霄側(cè)過頭又親了我一下,微笑開口。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有屁的好消息,我豎著耳朵等他繼續(xù)說。
誰知道他好半響也沒繼續(xù)說。
這人真的有病,我繼續(xù)掙扎,媽的不說算了,我還不想聽。
「哎,怎么還著急了。」
沈霄笑得胸口都在顫抖,然后他溫柔的開口。
「勾引你出軌離婚的那個奸夫,末世來的那天,就被我推去喂喪尸了。」
什么?李驚蟄死了?還是被沈霄弄死的?
我一下安靜了下來,明明不該有心跳的我,此時好像感覺心臟在劇烈地跳動。
這個男人,居然就這么死了嗎?
原來讓他死居然這么輕而易舉……
沈霄見我一下安靜了下來,臉色一下變得陰沉。
「怎么?都變喪尸了,居然還會掛念他,池舒,你真是好樣的。。」
沈霄一下像是明白過來什么。
「池舒,你是不是能聽懂我在說什么?。」
糟糕,剛剛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
我又開始裝傻。
沈霄卻不吃這套,剛想繼續(xù)追問的時候。
車隊前面的車突然停了下來。
不一會,車隊領(lǐng)頭的男人敲響了沈霄的車窗。
「霄哥,不太對,前面的喪尸一個都沒了,像是被人特意清理過。。」
末世最可怕的不是喪尸,而是人心。
畢竟我就是被人殺了,變成喪尸的。
沈霄的眉頭皺起,他把我松開放在副駕駛上。
「池舒,你聽話一點,我等下就回來。。」
我裝聽不懂,繼續(xù)亂嗷嗷叫。
「回來再找你算賬。。」
沈霄摸了摸我的頭,把車開到了一個隱秘的草叢當(dāng)中,拿住樹枝遮掩,然后下車把車門鎖了。
沈霄的背影越來越遠(yuǎn)。
我開始蠢蠢欲動。
現(xiàn)在可是逃跑的好機會!
我擰了擰車門,打不開,反鎖了。
然后我使勁撞了撞車玻璃,好家伙,紋絲不動。
完了啊,這輛車是改裝過的,看樣子是防彈玻璃。
難怪這么放心我留在車?yán)铮倚娜缢阑摇?/p>
正當(dāng)我放棄的時候,車門一下就被打開了。
車門外,
白珠珠和那個卷毛男人正在怨毒地盯著我。
怎么會是他們?
卷毛男人一下把我扯下車。
然后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還真是死了都不安分,害的霄哥和我們都起了嫌隙。」
白珠珠站在一旁怨毒地看著我。
池舒,你都死了,為什么還要回來呢?
又不是我要回來的。
阿霄他,居然為了你傷害自己,你到底憑什么?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誰能想到你是當(dāng)初的池家大小姐。
珠珠,你別跟她廢話了,一個喪尸聽得懂什么?
白珠珠踹了我一腳,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這個死女人,還踹我。
嗷嗷嗷嗷嗷嗷,氣死尸了。
「也是,三期,把她解決了吧,本來不想趕盡殺絕的,可是誰讓沈霄為了你居然劃傷自己呢?。」
「珠珠姐,要是霄哥知道怎么辦?。」
「怕什么,把她弄遠(yuǎn)一點,到時候就說她自己跑了不就行了,再說阿霄不會對我真的生氣的。。」
果然遇到沈霄就沒什么好事。
他們把我拖到了樹林深處的角落。
還弄了一點汽油潑向我。
都末世了,居然還拿比人命還金貴的汽油燒我。
真是殺雞焉用宰牛刀。
說時遲那時快。
我趁卷毛靠近我的時候,我一下掙開繩子朝他撲過去,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頸,
霎時鮮血飛濺。
笑話,變成喪尸后,我全身就嘴最硬、最鋒利。
剛剛沈霄走的時候,把他的匕首放在我身上了,我一直悄悄藏著,一路上我都在用匕首悄悄割斷繩子,他們也想不到,我一只喪尸居然會用刀。
白珠珠嚇傻了,尖叫著一個人逃跑了。
還真是很符合她的性格。
我把沒了氣息的卷毛男一把推倒,這還是我第一次咬人。
變成喪尸后,我始終保持著人的理智,始終不愿意變成茹毛飲血的怪物。
可是,如果有人要傷害我,那我也不會客氣。
不一會兒,倒在地上的卷毛男人站了起來。
發(fā)出嘶嘶的吼叫聲,慢慢循著人的氣味走遠(yuǎn)了。
我還要謝謝他們給了我一個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