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詞,剛才是我不好,我來給你賠罪了。」
陸彥舟離開后,何菲菲紅著眼眶遞來一杯紅酒。
我抱胸看她,沒接。
「你知道的,我打小就喜歡彥舟。」
「假冒他女朋友是我不對(duì),但我們這么多年姐妹,你真的要因?yàn)橐粋€(gè)男人跟我生分嗎?」
她扯了扯我胳膊,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
「但我選中陸彥舟,還成了他女朋友,害你被笑話,你真的不介意嗎?」
我有樣學(xué)樣。
「我……我尊重彥舟的選擇……」
何菲菲面色僵硬,避開了我的視線。
「菲菲,我說過很多次,這輩子有沒有人喜歡,戀不戀愛我都無所謂。」
「這些年你孜孜不倦地給我介紹對(duì)象,還不惜搞出這么大陣仗給我辦脫單派對(duì)。」
「你看,這滿室賓客,我叫得出名字的一只手?jǐn)?shù)得過來,他們都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
「對(duì)你來說,我有沒有男朋友,孤不孤獨(dú),對(duì)你來說真的很重要嗎?」
我看著何菲菲,說了重生以來最多的話。
「溫詞,你爸媽兄長(zhǎng)去得早,沒人疼沒人愛的,我只是太心疼你了。」
「這次我做法欠妥,但我用心良苦,看在我這么多年資助你學(xué)業(yè)的份上,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何菲菲再次將紅酒往我面前遞。
「資助」兩個(gè)字直接命中我七寸。
這些年,如果沒有她的資助,我連完成九年義務(wù)教育都困難,更不可能上名校、遇名師。
但這杯酒我卻不敢喝。
我看向前方,視線在人群中搜尋陸彥舟。
他手中紅酒未動(dòng),卻在酒侍端著酒托經(jīng)過他身邊時(shí),從容地?fù)Q了一杯,遙遙朝我舉了舉。
我瞬間讀懂他的暗示,接過何菲菲遞來的紅酒,抿了一小口。
何菲菲緊緊盯著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我試探性扶住額,身形隨之一晃,佯裝站立不穩(wěn)。
何菲菲臉上欣喜之色一閃而過。
「溫詞,你是醉了嗎,別怕,我送你去樓上休息——」
她眼疾手快接住我,拿走我手中酒杯放到邊上桌子上,邊說邊把我往電梯方向帶。
我配合著,任她作為。
直到被她像垃圾一樣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