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閉上眼，眼淚一串串滾落而下。
手指緊緊攥著被子，指骨捏得發疼，但都比不上我這一瞬的心死成灰疼。
原來，被愛的人背叛不是最痛的，被愛的人當成上升的踏腳石，敲骨吸髓，才是痛徹心扉！
我的反應讓凌云飛有些慌。
他著急地用手抹去我臉上的淚珠。
但是怎么都抹不完。
他干脆俯身，一點點吻過去，將澀口的淚全部吞沒齒間。
他鼻息微重地抵著我額頭保證：“這是最后一次。阿絮，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余生，我是真的想和你相伴！”
這樣的話，在嫁給凌云飛的五年里，已經聽過太多遍。
可是他說的最后，遙遙無期。
這次，我決定，不等他，自己終結！
“夫君。”
我睜開雙目，依戀繾綣地望著凌云飛。凌云飛緊張地表情一松，他就知道，我一個采藥為生的孤女，根本離不開他。
“阿絮，制藥的事不急，你先養好身體。你太清瘦憔悴。這樣吧，回頭我請郡主幫忙找一位御醫過來給你調理?！?/p>
凌云飛自說自話地就要幫我安排，我一急，用力握住他的手腕：“不行！”
“你忘了？我體質特殊，萬一被御醫瞧出來......”
凌云飛想到某種可能，眸色一黑：“對，不能說?！?/p>
不然到時候我就不是他一個人的禁臠，好處也不能被他獨享。
“可你的身子？”
凌云飛為難不已。
我涼薄地看著他，我清楚，他說那些關心的話都是虛的，實際上，他是想馬上挖出我的心好制藥。只不過我現在看起來要死不活，他怕挖了之后我直接死了，后續無法被他利用，才要為我調養身體。
我一副什么都沒看出來，只滿心感動的模樣，動容道：“其實我這是心病，只要你多陪陪我，讓我郁結疏散，我馬上就能好起來。”
凌云飛毫不懷疑，一口答應。
不僅當晚宿在我房中，給我讀了一整夜的故事，第二日還主動提出陪我逛街。
說要給我買些衣料首飾。
我笑著答應，趁他更衣時，卻安排小丫鬟攔住了凌云飛吩咐去郡主府送信的小廝。
金玉樓。
凌云飛在前，我在后，剛進去，掌柜娘子熱情迎上來：“凌大人，上次你定的鏤空玲瓏香球已經做好了，請問是現在取嗎？”
“夫君，難怪你非要我出來，原來是準備了驚喜給我？”
我不等凌云飛答話，就大喜過望地抓住他衣袖。
凌云飛臉色僵了僵，話含在喉嚨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我疑惑地看著他，慢慢松開手：“不是給我的啊......抱歉，夫君，我自作多情了。”
眼淚懸在眼眶中將落未落。
我忽然急喘起來。
整個人快提不上氣，顫抖得如風中枯葉。
凌云飛一下慌了，一手摟住我的腰撐住我，一手取過香球：“阿絮，這就是給你的！我親自設計，賀你生辰。沒有別人，不會給別人！”
“哐當！”
隔出清雅空間的屏風被推倒。
寧安郡主俏臉上凝滿怒火。
她從婢女手中奪過軟鞭，對準我狠狠抽過來！
“賤婦！憑你也敢搶本郡主的東西？”
凌云飛來不及阻止，他只能抱著我一轉，用后背承接這道鞭。
破空聲和悶哼聲接連響起，我看見凌云飛臉色煞白。
見我望著他，他艱難地扯出笑：“阿絮，我沒事。”
凌云飛扶著我轉過去面對寧安郡主，不卑不亢，挺若青竹：“不知內人何處得罪了郡主，讓郡主不顧體面痛下狠手？”
寧安郡主猩紅了眼看著凌云飛，為他的疏離冷淡心痛。
“你還有臉問？那香球，分明是你定制出來送給我的！”
“郡主慎言！凌某有愛妻，絕不敢再生出非分之想！”
凌云飛一副撇清關系的模樣，寧安郡主恨得咬牙切齒，當即要不顧一切拿下我出氣。
凌云飛將我推給掌柜娘子，恭敬對著寧安郡主一揖：“凌某愿代娘子受過。”
“哼！你——跟我來！”
寧安郡主憤怒地剜了我一眼，噔噔噔跑上二樓。
凌云飛匆匆叮囑我自己先回府，緊接著跟了上去。
可我還沒走出金玉樓，就有衣著富貴的婢女強硬地蒙住我的眼，將我帶去一處。
起初我不知道她們是何意，直到我被堵住嘴捆在一張扶手椅上，面前一層層輕紗隨風晃動，輕紗后面，是寧安郡主和凌云飛。
不同在我面前的衣冠楚楚，此刻的凌云飛衣衫半敞滿臉欲色。
他將甜酒順著自己的脖子傾到下去，接著又在嘴中含上一顆青梅，咬著送到寧安郡主的紅唇上。
寧安郡主被他伺候得嬌喘不止，滿意享用著男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