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笙是江律川的嫂子。
她與他哥江淮安結婚三年,江淮安遇上海難,連尸體都沒找回來。
江家聽了神婆的話,認定是她克夫,套上麻袋要把她和女兒芊芊扔到江里。
是江律川把她們撈了上來。
起初江律川對他們母女很好,在江家處處維護她們母女。
芊芊的升學典禮他會親自參加,阮南笙的生日他會放一城的煙花只為博她一笑。
無論他工作多忙,都會準時回家為她們母女準備晚餐。
所有人都說,江律川把所有的溫柔都留給了阮南笙母女。
直到江律川生日那天,他捧著戒指對阮南笙深情告白。
“忘了大哥,讓我來替他照顧你吧。”
阮南笙猶豫著要不要答應,就在江律川要把戒指套在她手上時,燈光突然亮起。
一群陌生人冒了出來,江律川頓時變了一副臉,得意洋洋的說:“我就說吧,江淮安的女人也不過如此,照樣耐不住寂寞。”
“真想讓江淮安看看,他的女人是怎么主動貼上我的,不過可惜啊,他死了,再也看不見了。”
阮南笙猶如被一盆冰水潑下來,渾身冰冷。
“你什么意思?”
“當然是字面意思,我就是想知道,江淮安的女人能為他守多久。”
江律川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了許久,“你很讓我失望,我還以為會再久一點呢,一點意思都沒有。”
“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我真的愛上你了吧,別白日做夢了。”
阮南笙才知道,什么深情守護,全是假的。
江律川和江淮安一直不和。
從小到大江律川事事被江淮安比下去,父母偏愛江淮安,連家族企業也從來沒有考慮過江律川。
如果不是江淮安死了,董事長的位置根本輪不到江律川。
這么多年江律川恨毒了江淮安,江淮安的一切他都要搶過來,無論是公司還是女人,然后再踩在腳底下。
這樣他才痛快。
從那天起,所有人都嘲笑阮南笙的不知廉恥,連媒體拍到她和江律川在一起的照片,也罵是她不要臉,連小叔子都勾引。
可這樣不夠,江律川把江芊芊送到老宅,只要阮南笙不聽話,就不允許她們母女見面。
就比如今天,江律川和一幫狐朋狗友喝酒,她就要乖乖陪在身邊。
阮南笙受夠了這樣的日子,她要逃,帶著芊芊一起逃出去。
“阮小姐您和您女兒的兩張船票已經準備好了,十天后就可以離開。”
吵鬧的包廂外,阮南笙聽著電話中男人的聲音終于露出些笑顏。
“那我老公的事情有消息了嗎?”
男人嘆了口氣:“對不起,還沒有。”
其實這兩年阮南笙一直在打聽江淮安的消息,她不相信江淮安就這么死了,她安慰自己只要見不到尸體就還有希望。
回到包廂,熱鬧的氛圍依舊,不知是誰提議玩大冒險。
江律川抽到和在場的女生接吻三分鐘。
他聳了聳肩,無所謂的站了起來朝著阮南笙走過去。
阮南笙慌亂的掃了眼周圍的人:“你干什么!”
江律川嘴角擒著壞笑驟然湊近,酒氣鋪面而來,嚇的阮南笙緊閉住雙眼。
然而江律川的吻并沒有落下來。
包廂里頓時爆發出一陣嘲諷的笑聲。
“嫂子你閉眼干什么,該不會以為川哥真的要親你吧?”
“我的天啊,你可是川哥的嫂子,你嫁了安哥難不成還想嫁給川哥?”
“你在想什么呢,這擱古代可是要浸豬籠的。”
所有難聽的話不絕于耳,其中笑的最大聲的就是江律川。
他示意大家停下笑聲,極為不屑的看著阮南笙:“胡說八道什么呢,這可是我嫂子,我就算再饑不擇食,也不會找她啊。”
“你說是不是啊,嫂子!”江律川最后兩個字咬的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