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川有些錯愕,隨即是一副不耐煩模樣:
”你果然又是因為安穎的事情吃醋無理取鬧。“
”你要是非得如此計較,我也沒辦法。“
段懷川一向如此。
他明明知道我會因為他和宋安穎之間沒有分寸傷心生氣,但從沒想過改變什么。
他向來慣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我不信任他。
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信任原本就是相互的。
他從沒給足過我安全感,又何談讓我信任?
真是可笑,我從前竟會因為這樣一個男人,難過的要死不活。
此刻,我懶得再和他吵:”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聞言,段懷川徹底黑了臉:
”你再這樣陰陽怪氣,信不信這婚我不結了?“
這已經不是段懷川第一次用結婚來威脅我。
之前,我最怕他反悔,最怕他不和我結婚。
所以每一次他只要說一句’婚不結了‘,我就會巴巴地去哄他。
我怕被他丟下。
可是現在,我只覺得可笑,心中再無恐懼。
”好啊,隨你。“
段懷川的臉色發青,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溫寂舒,你這樣耍性子鬧脾氣有意思嗎?“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
說完這句話,段懷川憤然轉身,摔門而去。
段懷川破防了。
而我也只不過是像從前他對我冷暴力一樣對他。
他就受不了了。
但我知道,這一次,我對他不是冷暴力,而是真的對他心死了。
段懷川走后,我繼續蒙起被子倒頭就睡。
自從宋安穎回國之后,段懷川就和我分房睡了。
他說他時常加班,回來太晚,怕打擾到我。
也就是從那時起,段懷川和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我發燒快要昏死過去時,他不知道,因為他忙著為宋安穎親手做蛋糕。
我姨媽痛的渾身發抖時,他不在我身邊,因為他忙著為宋安穎準備轟動全城的煙火秀。
……
漸漸地,他幾乎要忘記我的存在。
忘記他還有一個未婚妻。
后來我不再等他,發燒了就自己去醫院,姨媽痛就粘上暖寶寶。
時間長了,我已經習慣了沒有他在的日子。
我不需要他了。
即便他徹夜不歸,我也能睡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