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住她衣領低吼:“***給老子清醒點!那是管制刀具,你要逞英雄別拖我們陪葬!”
張曉月扯著嗓子尖叫:“帶刀了不起啊?就因為你這種軟骨頭,我們才被這群賤男人騎在頭上!”
她調好手機支架,劈頭蓋臉的罵我跟閨蜜沒出息:“你退的不是路,是姐妹們的血路!慫包!”
話音未落,她抄起手機支架對著對方褲襠狠狠一擊。
紋身男痛得在地上原地打滾,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閹狗!”張曉月趁機踹向他膝蓋,“穿西裝打領帶就以為自己是個人了?脫了這身皮連公狗都不如!”
我盯著她高跟鞋尖戳進男人小腿的血洞,胃部一陣抽搐。
這瘋子居然在鞋頭藏了刀片。
男人徹底瘋了,反手抽出手工刀劃向張曉月喉嚨。
“小心!”陳雨桐要沖上去,被我死死按在墻角。
張曉月狼狽躲閃時還不忘直播,手機鏡頭晃出殘影:“姐妹們雙擊666!這就是真實性別暴力現場......”
刀刃擦過她耳垂的瞬間,她突然抓住我手腕往刀口送。
我早有防備,在張曉月掙扎著拉扯我之際,一腳把她踹進男人懷里。
“不是要當女權先鋒嗎?躲什么躲!”
這么喜歡伸張正義,那就叫她去好了。
她把命看得不值得!
但總有人把性命視若千金。
口口聲聲要反抗男權壓迫,那也該付出實際行動,真刀真槍地火拼啊!
別總想把別人推出去當擋箭牌。
她反手撓花我胳膊,口紅蹭到直播鏡頭像血:“周安安你這叛徒!姐妹們快截圖!這就是媚男女倀鬼......”
刀鋒擦著張曉月鎖骨劈進墻體時,她直播間的觀看人數正突破十萬。
紋身男小腿負傷,行動不便,張曉月的高跟鞋在打斗中早已不見蹤影。
張曉月舉著手機支架悍不畏死的往紋身男身上砸,男人的手工刀脫了手,一來一回間,二人竟也能打能有來有回。
“家人們禮物刷起來!”她居然還有空比心,手臂揮舞的在鏡頭中只剩殘影,“點點關注解鎖***性侵犯......”
話音剛落,紋身男拔刀帶起的土渣子濺了張曉月滿臉,雙目赤紅地追著張曉月砍。
瞬間她背上就多了幾道血痕。
紋身男拽住張曉月的羊毛卷,毫不留情的給了她幾個大嘴巴子。
“小***,敢算計老子,看老子不抽死你。”
張曉月終于慌了,忙不迭地丟下手機,手腳并用的在我身后爬。
“周安安,快......快救我。”
閨蜜陳雨桐有些猶豫的看向我,“安安,怎么辦?要是真出了人命......”
我眼底滿是冰冷,對于這種腦仁缺失的物種再也升不起絲毫的同情。
事情是她惹出來的。
如今自己沒有能力收尾,還要拉著我們給她擦屁股,哦不,是死也要拉著我們墊背。
我是他爹還是他媽呀?
真當自己是塊金子,誰見了都不撒手。
“真出了人命也是她咎由自取,沒有誰推著她去跟別人拼命。”
張曉月慘叫聲連連,還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怒罵,一句跟著一句的不堪入耳。
“啊啊啊啊…周安安,你個***,你不得好死,我都已經求你了,你為什么不救我?”
我深吸了口氣:“張曉月,我會報警的,至于能不能撐到警察來,那是你的命數。”
陳雨桐被嚇得眼眶通紅,眼淚不受控制的唰唰往下掉。
“嗚嗚嗚......對不起,曉月,我太害怕了,你這么勇敢,一定會打敗對方的,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撐住的。萬一......萬一你死了,我跟安安會來替你收尸的。”
不得不說,我閨蜜是懂語言的藝術的,三言兩語把張曉月氣得嘔出一口老血。
我眼見紋身男已經殺紅了眼,會不會誤傷還真不好說,沒絲毫猶豫拉著閨蜜拔腿就跑。
開玩笑。
看戲也就罷了,為了她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
更何況,我已經告誡過她對方手里有刀,舍友一場,怎么算都是仁至義盡了。
我跟閨蜜憋著一口氣,拿出當年上學搶飯吃的精神氣,一溜煙跑到鬧市區。
緩過神來,這才麻溜的報警,跟警察說了具體的位置、現場人員以及傷員情況。
直接打了滴滴,半個小時后到達寢室后,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