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綁定了系統,可以讓他在這個世界長生不老。
在我被外派到邊陲小鎮暗訪時,他將全部積分都送給了我。
他說系統會保護我的安全,我的健康長壽才是他唯一的心愿。
后來我落入犯罪窩點,挨鋼棍,關水牢,身上的每一處骨頭都被打斷。
絕望之際,我嘗試用系統連接傅城的意識,想讓他來救我。
成功后,我聽見了他的心聲。
“當時故意暴露沈初伊的位置,就是要把她送到窩點,多虧了她,我才能這么順利的救出惜惜。”
“沈初伊現在可是綁定著我的系統,不僅現在不會有事,還能長生不死,多受點罪又怎么了?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只能過段時間再去帶她出來。”
“惜惜,我根本不在乎什么長生,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和你同生共死,現在,我終于能實現這個心愿了。”
跟我相識,相愛,結婚,給我綁定系統,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
全都只是為了救出他的白月光顧惜惜。
命懸一線之時,系統檢測到我的生命值過低,即將自動兌換長生技能,卻被我打斷。
“等等,我拒絕。”
“我要求這具身體死亡。”
......
“媽的,真是遇到個硬茬。”
這句話剛落,男人身邊圍繞著的一圈小弟都爭先恐后的想要表現。
我新聞記者的身份已經暴露,拍下的許多珍貴照片全部被毀掉。
我經歷了近乎一個月的慘無人道的折磨。
全部關節都被釘上了鋼釘,只是一點點輕微的顫抖,就牽動著我的四肢百骸一同痛了起來。
在疼到麻木的時候,我只能偷聽著傅城和顧惜惜的對話,來分散一點點注意力。
“阿城,我現在已經得救了,你為什么還不救初伊姐出來?”
“她的遭遇我也略有耳聞,她好像被折磨的很慘,幾乎要撐不下去了。”
我滿懷期待的想著她的這些話能喚起傅城的一點點良知。
卻聽到他冷哼一聲。
“她綁定著我的系統,是不會有事兒的。”
“惜惜你還是太善良了,受了這么重的傷,怎么不好好休息,還想著別人。”
“我已經留下線索了,過幾天就會有警察過去救她的。”
聽到這里,我如墜冰窟。
一個月前,我們臺里受到匿名信箋爆料,說邊陲有一個拐賣人口的犯罪團伙,很多婦女都慘遭毒手。
其中就包括傅城的白月光,顧惜惜。
我作為資歷豐富的記者,經歷過很多更加危機的情況。
臺里派我去潛伏拍攝。
當初我來的時候,傅城說擔心我會出意外,將自己綁定的長生系統給我。
說他用自己的全部積分,換我平安回來。
雖然臺里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只要不出意外,我一定能順利潛伏拍攝。
但我還是被他所感動。
卻不料,在最后一天的時候,意外真的來臨了,還是被傅城親手策劃出的。
電棍一下落在了我的小腹上。
巨大的疼痛將我的全部意識吞噬,腿間有鮮血涌出。
大腦宕機了好久,直到我聽到身邊男子的暗罵。
“該死,這女人不會懷孕了吧?”
“懷著孩子還敢來冒險?是真不要命啊!”
我懷了傅城的孩子?
這些天小腹的隱隱作痛被身上的各種各樣的傷痕帶來的劇痛所掩蓋。
我從來沒有往這個方向上想。
男人晦氣的擺了擺手。
“別打了,把人扔水牢里任她自生自滅去吧。”
我被重新關到水牢里,發臭的臟水沒過我的胸膛。
身下被血染紅的水真真切切提醒著我,在我體內孕育的這個小生命正在流失。
在經歷了這么多嚴厲的酷刑中我都沒掉一滴眼淚,此刻卻哭的像個孩子。
和傅城結婚的這一年里,我們夜夜呈歡。
每次在我疲憊不堪時,他總會求著我繼續。
他說他是一個穿書者,經常奔赴在不同的是時間長河之中。
卻沒有一個安穩的生活,沒有屬于自己的家庭。
他說是我讓他想要放棄一切,留在這個世界。
想要和我有一個孩子,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
為了滿足他的心愿,我慢慢退出一線,專心調理身體。
現在終于懷上了這個孩子,卻要親自感受著它慢慢在我的體內死亡。
“阿城,又過去這么久了,為什么警察還沒救出她啊?是不是你留得線索太隱晦了,要不然你還是派人直接去把姐姐救出來吧。”
他毫不在意。
“你被關在那個鬼地方一年都沒事兒,如今她不過才不到一個月,能出什么事兒?你就放寬了心,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救她。”
但我從他的心聲里得知,他根本沒有給警察留下線索。
他害怕自己做的手腳被警察發現,害怕惹禍上身。
我的思緒跟著傅城一起找到他的手下。
這些年,傅城為了救出顧惜惜安排了不少暗線,此刻他就在聽他們的匯報。
“傅總,不好了!夫人好像......”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城打斷。
“住口!不要跟我說這些細節,你直接告訴我那里的情況如何了?”
我聽見他的未出口的心聲。
他說他曾經試圖連接系統,探聽我這里的情況,入耳就是我慘絕人寰的叫聲。
他因為不忍心,一直不敢聽。
自然也忘了我也能通過系統,聽見他那邊的情況。
我聽見他沉聲吩咐下去。
“準備一下,我要你們和我里應外合,徹底摧毀這個組織,我要把這些年惜惜受過的苦,讓他們一一還回來!”
我的心頭止不住的涌上悲涼。
他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顧惜惜。
那我和孩子又算什么。
在冰涼透骨的水牢中,我樂觀的安慰自己。
起碼快要得救了。
無論是為了什么,我馬上就能獲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