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衣披在林薇薇肩上,身后那人環住她的腰,頭埋在她頸窩,是孟司權。
林薇薇的手下意識藏進衣袖。
“怎么了薇薇,心情不好?”
林薇薇縮了縮鼻息,搖搖頭:“昨天晚上做噩夢了。”
孟司權親吻她的額頭:“肯定是這幾天累著了,等會兒讓傭人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
林薇薇強忍著眼淚:“司權,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沒結婚……”
沒等她說完,孟司權又鎖住了她的唇:“薇薇,你是我的命,我發過誓,一輩子只愛你一人。”
林薇薇看著眼前深情的男人,腦海里卻閃現出他和其他女人鬼混的畫面。
她的心像被刀子狠狠剜了一塊,疼得不行。
郵輪宴會結束,孟司權讓林薇薇先回家,自己留下送客。
人群不遠處,她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薇薇的心猛地一揪。
女人似乎沒打算離開,也在等著賓客散場。
林薇薇開口道:“司權,我今天沒啥事,我們一起回去吧。”
孟司權的臉色瞬間一變,隨即摸摸她的頭,寵溺地說:“我特地叫人給你準備了血燕窩和鹿茸湯,這里事情太多太雜,你身體不好,容易累著。”
看來,在他心里,自己才是那個多余的人。
林薇薇苦澀地笑了笑,點了點頭。
孟司權看著林薇薇離開的背影,瘦瘦小小的,在海風中顯得格外孤獨,他心里一慌,想叫住她,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等林薇薇消失在視線里,女人立馬鉆進了孟司權的懷里。
“司權,林薇薇走了,咱們待會玩什么呢?”
孟司權用力捏住女人的肩膀,聲音里透著冷酷和淫邪:“蘇紅,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你捏疼我了。”蘇紅掙脫男人的手掌,皺眉揉肩。
孟司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異常兇狠。
蘇紅見勢不妙,換上一副梨花帶雨的哭腔:“司權,我只是太想你了。你別怪我,好不好?”
“有什么懲罰嗎?”孟司權輕蔑地笑著。
蘇紅嬌媚地嗔道:“今天,你想怎么就怎么……任你處置。”
暗處,林薇薇把這一切看得真真切切,她捂著嘴,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回到家,林薇薇紅著眼把孟司權為她準備的補品全倒進了垃圾桶。
她開始清查賬戶,聯系了法國的海洋研究所,捐款一百萬美金換了個深造名額。
半夜,孟司權帶著酒氣回來,倚在玄關換鞋,領口敞開,露出誘人的胸線。
“薇薇,我回來了。客人們太熱情了。”
林薇薇眼尖地看到他脖頸上的草莓印,失望地看著他演戲。
他把外套隨手搭在真皮沙發上,走進了浴室。
淋浴聲嘩嘩地響。
棕色呢絨外套散發著濃郁的香水味,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
林薇薇心知肚明,但還是忍不住查看。
“給你送的小禮物,藏在口袋。”
滿屏就這一句話。
之前的消息記錄全被清空了。
林薇薇眼底閃過一絲寒意,朝浴室望去,水霧彌漫,她越來越覺得孟司權陌生。
翻開口袋,里面藏著一本巴掌大的相冊。
全是孟司權和蘇紅的香艷照。
甚至好幾張,蘇紅穿的衣服竟和自己的一樣。
林薇薇馬上從衣柜里找到照片里的款式,發現好幾件都有破損和污漬。
她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突然干嘔起來。
孟司權正擦著濕發,聽到聲音趕過來:“薇薇,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林薇薇擺擺手,推開他的攙扶:“可能是身體還沒完全恢復。”
“對了。”她臉色蒼白地轉過頭,強忍著惡心:“衣柜里所有的衣服我都不要了,你明天讓傭人丟掉。”
“為啥?”孟司權滿臉疑惑,心里有點慌。
“有臟東西。”
他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溫柔地笑道:“洗干凈就好了,不過既然老婆不喜歡就全扔了,重新再買。”
林薇薇冷笑,有些東西,臟過一次,就永遠洗不干凈了。
“我累了,先去睡覺了。”
關上臥室門,黑暗中,林薇薇蜷縮在被窩里嗚嗚咽咽地哭,身體忍不住地抖。
一個月,再有一個月她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