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有憑有據。
村長有些遲疑,他心里是不大相信的,聽蘇大伯所說,蘇硯心不過是力氣大了點。
現在看地上這人......確實受了重傷,怎么辦那種事兒?
難不準,這真是蘇家老大為了除去蘇硯心潑的罪名?
蘇大伯見狀,趕忙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即便如此,一個好好的人家會無緣無故受如此重的傷嗎?看他那樣,別再是什么土匪下山才好!”
村長暗襯,幫這小丫頭也沒啥好處,干脆附和蘇大伯:“蘇家老大說的對!瞧他這樣就不是什么好人,若是真的放了他,指不定會回村里報復!”
只因蘇大伯早已暗地里與他達成共識,若是這次幫他除掉蘇硯心,等蘇蕓與潘家公子成婚了,就讓他家孫兒上縣里的私塾念書。
而且比起只剩一個憨厚小子的二房,蘇家大房的蘇勤,可是已經中了秀才公。
這孰輕孰重,不需掂量就知道。
村長還是很有威嚴的,當即有人喊道,“將這不要臉的女人浸豬籠!”
“對,還有這個土匪一起抓起來!”
“浸豬籠......”
蘇硯心發現這村長是和蘇大伯一伙的,干脆不再多說,而是把目光放到一旁的豬籠上,仔細打量著。
若是連著這玩意一起到水里,自己要如何逃脫?
其實,現在蘇壯有蘇老太爺看著,應當不會出事兒,她逃了也無妨,可后續問題一大堆,不如讓村里人當她死了......
恰在這時候,蘇壯被騷亂驚醒,看清眼前這一幕,焦急的沖過來想給蘇硯心解開,但立刻就被兩個漢子給抓住了。
“硯心!你們快放了硯心!”
他像是瘋了一樣的掙扎著,但這么多人,怎么可能讓他如愿?
聽到村長一聲令下,早有準備的漢子,就將蘇硯心和男人一起裝進大豬籠里。
一股騷味兒襲來,蘇硯心皺緊了秀眉。
豬籠被推滾著上前,她唇瓣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還摩擦了兩下......
危機當前,蘇硯心本不在意,但男人徒然變了節奏的呼吸,讓她瞇了瞇眼睛。
下一瞬,冰涼的河水漫過腳踝。
借著男人身體的阻擋,蘇硯心一邊用力崩拽身上的麻繩,一邊輕聲耳語道,“喂!你打算什么時候行動?你會游泳嗎?別想靠我一個人啊!我說......”
河水都漫過頭頂沒法說話了,緊閉雙眸的男人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直急得蘇硯心想殺人。
實在是她低估了麻繩的質量,又忘了自己現在的身體懼寒畏暑,雖是陽春三月,河水還冰的很,這么泡一泡,渾身都麻了半截,居然掙不開!
河水不算湍急,她們雖然流動著,可兩個人的重量加起來,根本浮不起來,不過一會兒功夫,已經有泥沙混水灌入鼻中,感覺到了窒息的滋味。
一股無力感襲來,突然想到了前世自己死前的一幕,也是這樣絕望和無助。
在意識模糊的最后一瞬間,她猛然的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