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為追求刺激,和學妹一起去玩雙人跳傘。
卻不料跳傘途中出了事故,兩人摔到樹林受了重傷。
我得到消息匆匆趕到醫院,卻在老公的手機里看到一段視頻。
畫面中老公緊緊抱著學妹方沁,氣息奄奄地留下遺囑:
“如果我死了,我自愿將我的全部財產贈予方沁和她的女兒?!?/p>
生命垂危的時刻,他第一時間想到的,竟不是我和六歲的女兒,而是方沁母女。
這一刻,我徹底對他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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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顫抖著手查看了手機中的其他視頻。
視頻中,我的老公宋少宇緊緊抱著方沁,兩人依偎在一塊石頭旁。
緊接著,宋少宇低聲說:“如果可以一命換一命,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換小沁活下來。”
“她還有個年幼的女兒,孩子那么小,不能沒有媽媽?!?/p>
聽到這話,我的眼淚決堤而出,怎么也控制不住。
在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心心念念的,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是別人的孩子!
我們的女兒,也才只有六歲啊!
自從方沁因丈夫去世回到這座城市后,宋少宇就像變了個人。
女兒生日,他跑去陪方沁母女逛商場。
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去帶方沁和女兒過情人節。
甚至參加女兒的家長會時,看到方沁母女孤立無援,他竟直接把女兒丟在原地,跑去照顧她們,害女兒被同學們嘲笑。
為了女兒,這些我都默默忍受了。
可我怎么也無法容忍,丈夫臨死前,竟然要把所有遺產都留給方沁母女!
他憑什么?
要知道,我們現在的存款,也有我辛苦打拼的一半,他怎么能一聲不吭,就把我的錢拱手送人!
宋少宇被推出急救室時,我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醫生說幸虧送得及時,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還需住院觀察幾天。
宋少宇從昏迷中驚醒,看到我的第一句話竟是:“小沁呢,小沁她沒事吧?”
我看著他焦急的模樣,緩緩開口:“你們掉下來時,她被你緊緊護在懷里,傷得比你輕多了,你就放心吧?!?/p>
我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滿,他卻無奈地輕笑一聲:“心雅,你怎么總為這些小事吃醋,當時情況危急,我也是沒辦法。”
我沒說話,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盯得他有些心虛。
他尷尬地笑了笑后,拉住我的手,試圖耐心哄我:“心雅,你別多想。我把小沁當妹妹,就是看她們孤兒寡母可憐。而且她丈夫剛去世,無依無靠的,只有我能保護她了?!?/p>
話音剛落,方沁坐著輪椅被護士推了進來。
她的情況比宋少宇好很多,只是傷到了腿,需要時間恢復。
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宋少宇,她掙扎著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床邊,然后精準地跌落在他懷里。
這場景,倒顯得我這個正牌妻子成了多余的外人。
方沁哭哭啼啼地說道:
“少宇哥,對不起!嗚嗚嗚......都怪我太任性,非要去跳傘,才害我們差點丟了命。”
“你知道嗎,醒來那一刻我就在想,要是你為了救我出了事,我也不活了?!?/p>
“小沁,你冷靜點?!?/p>
宋少宇無奈地推了推她,發現推不動后,也就任由她在懷里抹眼淚了。
“危險已經過去了,別想這些了,你還有女兒呢,要是你出了事,涵涵可怎么辦?”
“是啊,我們還有涵涵呢,還有我們的孩子......”
“不好意思,不是想打斷你們,只是冒昧問一句,你們的孩子?所以你是給你老公戴綠帽子了?”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目光凌厲地盯著方沁。
方沁像是剛發現我在場,慢慢從宋少宇懷中坐起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
“哎呀,心雅姐也在啊,心雅姐你別生氣,我老公剛去世,只有少宇哥能給涵涵彌補缺失的父愛,在涵涵心里,少宇哥就跟她親生父親沒區別?!?/p>
她抬手撩頭發時,有意無意地展示著手上的金戒指。
看著那熟悉的戒指,我心中一陣刺痛。
我和宋少宇剛結婚時,日子并不算富裕。
每次溫存后,他都會說,等以后有錢了,一定給我買個金戒指,讓我能在朋友面前好好炫耀。
上個月我生日,洗衣服時,我在他口袋里看到過這枚戒指。
當時還滿心歡喜,以為是他給我準備的驚喜。
沒想到我生日當天宋少宇又被方沁一個電話叫走。
那天我和他大吵一架,戒指的事情也完全拋在腦后。
誰能想到,現在這戒指竟戴在方沁手上。
我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宋少宇也皺起眉頭:“心雅,你別胡說,女人名聲很重要,你這么說,讓小沁以后怎么做人?”
看著宋少宇這般維護方沁,說不心寒那是假的,我實在不想在病房里爭吵。
可方沁偏在這時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少宇哥,我相信心雅姐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在乎你才這么說,女人吃醋都這樣,我也是女人,我懂?!?/p>
宋少宇聽了,臉色緩和了些,可看向我的眼神里,卻滿是不滿。
同樣是女人,方沁這點小心思,我又怎會看不明白。
看似在為我說話,實則是給我扣上了不講理、愛吃醋的帽子。
“這樣吧心雅姐,咱們加個聯系方式,以后你要是找不到少宇哥,給我打電話也行?!?/p>
方沁笑著說道,那口氣,仿佛她才是正妻,而我成了插足的第三者。
我冷笑一聲,果斷拿出手機加了她的聯系方式。
雖說早有心理準備,可當我打開方沁朋友圈的那一刻,還是被狠狠刺痛了。
朋友圈里的每一條動態,都記錄著她和宋少宇的過往。
在方沁丈夫還在世時,宋少宇就常常借口出差,陪她四處游玩。
我在家不辭辛勞地照顧孩子,他們卻跑去漠河看極光,去哈爾濱賞雪,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肆意馳騁......
照片里,他們雖未直白表露愛意,可看向彼此的眼神中,全是依賴與親昵。
我怒火中燒,拿著手機對著宋少宇質問道:“看來你和你學妹相處的時間,比跟我這個老婆在一起的時間多多了,宋少宇,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宋少宇卻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輕描淡寫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沁老公工作忙,總不在家,她一個人生活孤單,我不過是陪她出去散散心而已。”
我閉上眼睛,滿心絕望。
是啊,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說的可不就是他嗎?
我轉身離開病房,聯系了***。
既然決定離婚,我絕不能讓財產落到方沁手里,必須找到對自己有利的證據,讓宋少宇凈身出戶。
宋少宇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出院那天,我和女兒悅悅去接他。
悅悅一見到許久未見的爸爸,興奮得不得了,像個小尾巴似的,緊緊黏在他身邊,纏著他講故事。
就連晚上睡覺前,還反復確認:“爸爸今晚會和我一起睡覺,對不對呀?”
我太明白悅悅的擔憂和不安了。
以前宋少宇總答應陪孩子睡覺、出去玩,可每次都被方沁一個電話叫走。
所以悅悅一直都沒有安全感。
好在這次,宋少宇給了悅悅足夠的安撫,耐心哄著她,直到她入睡。
第二天送悅悅上學時,小家伙興高采烈地挽著宋少宇的胳膊,說學校要舉辦親子運動會,讓爸爸媽媽下午一起去參加。
宋少宇溫柔地笑著答應了。悅悅卻撅起小嘴,委屈巴巴地說:
“爸爸,你可千萬不能騙我,之前你答應給我開家長會,結果卻去給方涵當爸爸,同學們都笑我沒有爸爸?!?/p>
宋少宇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里多了幾分愧疚與心疼,連忙說道:“悅悅,這次爸爸肯定陪你,絕不食言?!?/p>
悅悅這才開開心心地去了學校。
送完孩子,宋少宇難得地主動分擔家務,表現得懂事又體貼。
下午他出去了一趟,回來時還帶了我最愛吃的草莓蛋糕。
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剛結婚時,那段甜蜜恩愛的時光。
宋少宇從背后輕輕環住我的腰,深情地說:“我知道你最愛吃草莓了,咱們女兒的口味也隨你。心雅,對不起,這段時間是我忽略了你和悅悅......”
話還沒說完,一陣急促的***驟然響起。
等宋少宇接完電話回來,臉色變得很難看。
“心雅,小沁說她腿疼得厲害,我得去看看。”
我直直地盯著他,冷冷問道:“宋少宇,你是醫生嗎?”
“什么?”他被我問得一愣。
“我是問,你去了她的腿就能不疼了?一會兒我們就要去學校陪悅悅參加運動會了,你要是回不來怎么辦?”
宋少宇沉默了,我知道他在糾結、在猶豫,可我今天必須逼他做出選擇。
最終,宋少宇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說道:“心雅,我很快就回來。要是我下午去晚了,你幫我跟悅悅解釋一下。”
說完,拿起衣柜上的外套,匆匆沖出門去。
看著門緩緩關上,我心中最后一絲柔軟也徹底消散。
我面無表情地把草莓蛋糕扔進垃圾桶,打開手機。
還好,律師那邊傳來好消息,已經收集到了有力證據,只要打官司,宋少宇必定處于被動。
下午我正準備去學校,卻突然接到老師的電話:
“悅悅媽媽,你快來學校一趟,悅悅在學校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