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姣沒有錯過秦雪眼中的那一抹高興。
盡管秦雪很快掩飾住了這種情緒,但還是晚了。
只見秦雪裝模作樣的上前牽住了蘇云姣的手,說道:“姣姣,大家不過就是開玩笑的,朋友之間鬧脾氣很正常,你......你不會真的當(dāng)真吧?”
“是啊蘇云姣,我們剛才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蘇云姣,事情沒有必要鬧得這么大吧!”
......
其他的幾個男生看著陸遲的表情,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不過他們也沒有太當(dāng)回事。
畢竟一直以來都是蘇云姣付出的更多。
陸遲就算是和蘇云姣掰,也不虧什么。
“掰就掰。”
陸遲攥緊了拳頭。
他就不相信,蘇云姣真的會因為一個周羨就和他撇清關(guān)系。
秦雪聽到陸遲說出這句話,眼神之中的欣喜再也壓制不住。
蘇云姣和陸遲如果真的掰了。
那陸遲的身邊就只有她一個女生了。
她也不用擔(dān)心蘇云姣對陸遲特別。
臨走的時候,秦雪還特地走到了蘇云姣的面前,說道:“如果你是為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我和陸遲真的就只是普通的朋友。”
秦雪想要在男生這里樹立一個溫柔大方的形象。
結(jié)果就是她成功了。
班級里的男生果然在上課的時候?qū)χ戇t說:“陸哥,我真的覺得秦雪挺不錯的。”
“可不是嗎?長得又好看,學(xué)習(xí)也好,性格又好,比那個性子陰沉的蘇云姣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陸遲一直都沒有說話。
他也覺得秦雪挺好的。
不僅會關(guān)心他,給他送早餐,而且性格溫順,還會時不時地給他一些小驚喜。
蘇云姣相對于秦雪,就顯得太普通了。
“陸遲,你的作業(yè)呢?”
課堂上,老師突然點了陸遲的名字。
陸遲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下意識地看向不遠(yuǎn)處的蘇云姣。
從前他的作業(yè)都是蘇云姣給交。
難不成上周五的作業(yè),蘇云姣竟然沒有給他交嗎?
“陸遲,我在問你的作業(yè),你看別的同學(xué)干什么?”
老師的眉頭皺了起來。
班級里就只有陸遲一個人成績不穩(wěn)定,時好時壞,而且還不喜歡聽課。
如果不是因為陸遲的媽媽屢次來學(xué)校,要求學(xué)校為陸遲抓緊。
她也懶得去管陸遲。
陸遲翻了翻手里的作業(yè),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找不到試卷。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陸遲能夠憋悶地吐出了兩個字:“沒寫。”
一句話,讓老師破防了。
“沒寫?找了這么半天,你跟我說你沒寫?”
“沒寫就是沒寫。”
“那你的卷子呢?現(xiàn)在拿來寫!”
從前這些事情都是蘇云姣去做,他怎么知道卷子在什么地方?
而且他們是高三,卷子堆得和山一樣高。
要從這么多的試卷之中找到上周五的作業(yè),對于陸遲這種上課不聽講的人來說,根本不可能。
“這個,陸哥,是這幾張。”
一旁的好哥們幫陸遲把卷子從凌亂的書堆中抽出來。
陸遲低頭看了一眼,足足有六張試卷。
而且這還只是一個科目。
老師黑著臉說:“寫完之后交上來!不然的話你今天就別回家了。”
“......”
現(xiàn)在是高三,每天都像是在和時間賽跑。
真沒想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會有學(xué)生不寫做作業(yè)。
陸遲只能夠坐下。
語文老師最是嚴(yán)厲,如果寫不完這個試卷。
那估計今天自己是真的別想回家了。
看著眼前的試卷,陸遲莫名覺得有些煩躁。
真不知道這些試卷有什么可做的。
陸遲寫著試卷,每寫一道題就需要停頓一分鐘。
因為很多詩句他沒有背下來,包括一些引經(jīng)據(jù)典的故事,他上課的時候也根本沒聽。
一旁的男生實在是沒忍住,說:“這道題在筆記本上,你把你筆記拿出來照抄就行。”
“是嗎?”
陸遲掏出了筆記本。
從前語文課上的筆記本都是蘇云姣替他抄的。
蘇云姣的字跡清秀好看,就和打印出來的一樣,頗有筆鋒。
讓人看著就覺得心曠神怡。
陸遲很快就找到了題目的答案。
只是沒有想到高三才幾個月的時間,蘇云姣給他記的筆記就這么多。
而且筆記上面都有日期。
每天差不多都要寫四五頁的筆記。
蘇云姣到底是怎么寫的?
她不睡覺嗎?
陸遲才寫了一張卷子,就覺得手有些酸。
更何況蘇云姣每天要完成兩個人的作業(yè)。
“陸哥,還有很多呢。”
一旁的人又抽出了四張化學(xué),四張物理,還有六張數(shù)學(xué)。
因為是上周五的作業(yè),所以是三天的量。
看著這些卷子,陸遲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么多的作業(yè),蘇云姣到底是怎么寫完的?
“還有周記和作文,陸哥,我覺得你今天是真的不能放學(xué)了。”
周圍的男生向陸遲投去了可憐的目光。
從前有蘇云姣。
可是現(xiàn)在蘇云姣撒手不管了。
陸遲就只能夠親力親為。
坐在前排的蘇云姣托著腮,一邊寫作業(yè),一邊喝熱茶。
陸遲或許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離開了她,他就是個行走的巨嬰。
不過,現(xiàn)在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蘇云姣看著生疏的題目,前兩天還能靠著傷蒙混過去。
如今就難了。
一旁的周羨問:“這些題目都很基礎(chǔ),你怎么都不會了?”
好問題,再過七八年,再重生一次。
正常人都忘干凈了。
什么超級記憶力大腦才能夠把這些題目記一輩子?
蘇云姣自然不能夠?qū)⒆约褐厣氖虑檎f出來,她只能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說:“這不是不小心把腦子撞壞了嗎?醫(yī)生說可能會有短暫性的失憶。恰巧不巧,它好像撞壞了我的知識區(qū)。”
蘇云姣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胡話。
周羨卻被忽悠了過去:“還是去我家的醫(yī)院看一看吧,失憶癥很嚴(yán)重。”
“不用,沒有這么麻煩。”
蘇云姣說道:“倒是班長,你的手也青了,等下課的時候我給你上藥吧。”
“不用麻煩,我自己可以。”
聞言,蘇云姣故意嘆了口氣,道:“唉,也是,我這樣的女人,怎么能給班長上藥?怕是會給班長惹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