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龐心怡倔強地咬了咬嘴唇,逼著自己繼續看我教學。
她總是暗戳戳蹭院長的身份,所以大家基本上都知道她是關系戶。
像我們資深護士和醫生平常不會說什么,可另兩個實習生就不會嘴下留情了。
上一世,我偶然在廁所聽到兩個實習生說她壞話,還讓她們閉嘴,別議論別人私事。
可她卻也從廁所出來了,還義正詞嚴地告訴我。
「沒事的莊姐,我并不在意這些,只想專心學習技術。」
搞得我好像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這次我沒再多管閑事,任由事態發展。
在我又一次教學打針的時候,其他兩個實習生已經躍躍欲試了。
龐心怡還是不敢拿起針頭,她的手微微顫抖,嘴里不停地叨叨。
「不行不行我還是不敢打針,莊姐,我還是給你們打下手吧。」
聞此,旁邊的陳叔又勸道:
「術業有助攻,她暈血的話,打針就讓別人來唄。」
我冷冷地告訴她:
「你非要打下手也行,不過實習期過去之后肯定留不下來,我們醫院不需要不會打針的護士。」
聽我這么說,她身形一頓。
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而愧疚的陳叔卻大義凜然道:
「沒事的小龐,你就拿我練手吧,正好我也需要打針。」
龐心怡求助性地看著我,希望我能出言制止。
可我卻偏不隨她的意。
怎么能辜負陳叔的良苦用心呢。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人家信得著你,你就試試唄,大好的機會。」
龐心怡拿起針頭,在陳叔皺皺巴巴的手背上涂了藥。
陳叔此刻還故作輕松道:
「誒呀小龐,別緊張,我看你這不是挺有模有樣的嗎?」
同個病房的其他人也紛紛鼓勵:
「打針這東西就是一回生二回熟。」
陳叔也有了信心:
「是唄,我這個患者都不怕,你怕什么,來吧小龐。」
龐心怡眼睛一閉一睜,一鼓作氣扎了進去。
不出我所料的扎歪了,沒扎血管里,扎到肉里了。
陳叔立馬疼得「嘶」了一聲。
龐心怡嚇得立馬拔了出來,陳叔的血開始往外噴。
我立馬拿著棉簽讓大爺自己按住針孔。
龐心怡連連道歉:「對不起陳叔,真是對不起……」
她會失誤完全不出我所料,一個連我平常教學都不敢看的人,怎么可能一次成功。
就算有那種天才,也不是她這種暈血的人。
陳叔豁達地安慰她:「這算啥啊,失敗乃成功之母,我壓根都沒疼。」
聞此,龐心怡重新抬頭看他。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