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鮮和冉慎就這么認識了。
冉慎腦子聰明,只是之前對學(xué)校里教的東西都看不上,經(jīng)常逃課去做自己的事情,為此和家里人鬧了矛盾,在學(xué)校風(fēng)評也不好。
他用自己的能力幫林鮮出氣,成功讓那個露出狂的真面目曝光在周圍人之下,迫使露出狂不得不灰溜溜地離開了這個城市。自那之后,冉慎就明白自己該做什么了。
當(dāng)然,讓露出狂主動離開這個說法是給林鮮聽的。對露出狂就應(yīng)該給予應(yīng)有的懲罰,所以中間他還做了一些事情,那孫子走的時候身上還掛著尿袋。
不過這些就不需要讓林鮮知道了,免得嚇到她。
冉慎主動踏足了網(wǎng)絡(luò)里的灰色領(lǐng)域,利用他的能力去賺錢。同時現(xiàn)實里他也改變了不少,他主動學(xué)習(xí)將成績短時間內(nèi)刷了上去,修復(fù)了和家里人的關(guān)系,接著又申請了跳級、出國留學(xué)。
一年的時間,林鮮還沒初中畢業(yè),冉慎人已經(jīng)在國外了。
他們并沒有因為距離斷了聯(lián)系,礙于自己莫名吸引變態(tài)的體質(zhì),林鮮時常需要冉慎的幫助,為此也被冉慎“敲詐”了不少零花錢,不過林鮮覺得這錢花得很值。
冉慎很厲害,求到他頭上,不出兩天,騷擾她的人就會來主動道歉了。
受冉慎的照顧,林鮮的膽子也慢慢大起來。
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
隔壁已經(jīng)有了一個死亡案例了,再給林鮮十個豹子膽她也不敢拿自己寶貴的小命去嘗試。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冉慎不是應(yīng)該還在國外嗎,林鮮也沒和他提起這事兒,他是怎么知道的?
林鮮神色一變,啪啪打字:你監(jiān)控我手機?
另一頭,冉慎本想繼續(xù)軟磨硬泡讓林鮮求他,最好再語音說一句“冉慎哥哥求求你陪我一起去嘛”之類的話,肉麻,但他愛聽。
萬萬沒想到林鮮腦子轉(zhuǎn)得這么快,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冉慎:只是一點小小的攔截,平常是看不見的,誰讓你和那個什么安舟之最近聊得那么火熱
說起這個冉慎就來氣。
他才走多久,林鮮轉(zhuǎn)頭就和野男人聊上了,還同居了!
要不是他英明,早早在她手機里放了點東西,觸發(fā)關(guān)鍵詞提醒了,他還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呢!
林鮮清楚他那點尿性,料他也不敢真的太過分,繼續(xù)問:所以你回來了是嗎?
回來了為什么不來見我?
冉慎仰起身子猛地靠在椅背上,煩躁地嘆了口氣。
他當(dāng)然想第一時間來見她。
但是情況有些復(fù)雜。
冉慎想到這幾天調(diào)查到的消息,緊皺眉頭,眼底暗沉沉的。
冉慎:被點兒事情絆住了,等解決了我就立刻來找你。明天記得跟緊安舟之,他還算有點實力,應(yīng)該能保護好你
冉慎很少用這么正經(jīng)的語氣和她說話。
看來真的是很嚴(yán)重的事情了。
林鮮垂眸,把他的囑咐記在心上,收起了手機。
今晚她就去買點防身武器。
——
“林小姐,這是……什么?”安舟之驚訝地指著堆在在客廳墻角的一個大塑料袋,里面裝著的東西看起來好像都不是能過安檢的樣子。
林鮮正蹲著評估哪一個更適合當(dāng)“武器”,聞言頭都沒回,說:“啊,這些,是我買來明天用的。”
“明天……不是去看看那場電影是怎么回事嗎?”安舟之遲疑地問。
“是啊,可是很危險不是嗎?”林鮮摸到一樣很趁手的物什,喜滋滋地抓在手上,這才站起來轉(zhuǎn)身,向安舟之展示,“安先生你看看,這個是不是很實用很適合我?”
安舟之低頭一看,林鮮手上的是一個約莫二十厘米長的細條柱狀物體。
安舟之:“這是什么?”
如果是棍子的話會不會太小了,連當(dāng)魔法棒都夠嗆。
林鮮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盯著安舟之,笑容賊兮兮的,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安先生,你是刑警,身體素質(zhì)應(yīng)該很好吧?”
安舟之摸不準(zhǔn)小姑娘打的什么壞主意,但莫名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硬著頭皮回答:“……也就還行,比普通人要好一些。”
“哎!安先生你的缺點就是太謙虛了。”林鮮笑瞇瞇地抬手拍了拍安舟之的肩膀,趁機捏了捏肌肉,嘴上說,“你這肌肉可不是躺出來的。你不是好奇嗎,我來給你演示一下這個東西是怎么用的。”
好脾氣的安舟之能拒絕嗎?不能。
他無奈地點頭,就見林鮮在那根棍子上不知道按了什么地方,對著他的那一頭突然冒出了有些圓潤的尖尖,接著林鮮往他手臂上一刺,尖尖碰到安舟之的一瞬間,他就感受到一股極其強烈的電流感席卷全身!
密密麻麻的電擊通過皮膚瞬間傳達到五臟六腑,安舟之感覺自己腦子都要被電暈了,憑著強大的毅力和男人的自尊心才沒有開口叫出來,但沒到兩秒安舟之高大的身軀就脫力朝林鮮倒了下來。
“啊!”林鮮本想電一下就關(guān)掉的,誰知道那根歪貨好像只能開不能關(guān),等她一甩手丟出去的時候就見到安舟之朝她壓下來的身影。救命!
“嘭!”——
地上安靜的躺了兩個人,一個朝天,一個朝地。
當(dāng)然,并沒有像偶像劇一樣親上,因為安舟之是真的被電暈過去了,而林鮮也快要被壓死了。
林鮮頭暈眼花的,等過了幾分鐘,才慢慢清醒過來,她齜牙咧嘴地想要推開安舟之沉重的身軀,結(jié)果手稍微一動,就感覺全身都痛得厲害。
“嘶……天哪……”
她完全被安舟之壓得死死的,手和腳都動不了,而且如她之前所說,安舟之的肌肉不是躺出來的,都是真材實料,手感不錯,但壓到身上感覺像被車輪碾過一樣。尤其是胸口,被安舟之高挺的鼻子猛地一撞,那種痛……不可言說。
如果硬要描述林鮮現(xiàn)在的感覺,她好像是被五百頭大象同時甩鼻子框框砸了一樣。
好好好。
出師未捷身先死。
她的“武器”真的很有用,連安舟之都沒撐過兩秒。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有沒有人來救救她,鬼也行。
林鮮欲哭無淚,被她甩到一邊的歪貨防狼電擊棒還在盡職盡責(zé)地噼里啪啦,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恨恨地瞪了歪貨一眼,接著就安詳閉眼了。
本人已死,有事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