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其洺作勢就用頭去撞車門框,舒林沖過去用自己的手做緩沖。
那雙用來治病救人扎針的手被撞得通紅,卻不以為意。
反而是一臉擔憂地把蔣其洺抱在懷里。
“肖宇文你別欺人太甚!你不過是受了點傷,憑什么要他用命還你!”
“房子和地都是其洺的,我本來還想留給你一塊地,現在你想都別想!”
她沒有再看我一眼,一腳油門帶著蔣其洺走遠。
村里大多都是老人,根本沒有車。
我只好處著拐杖,一步一步地往城里走。
直到腿上的傷口處都被磨出了血,我終于搭上了一輛摩托車。
可還是晚了一步,等我到醫院地時候,媽媽已經成為了停尸房一具冰冷的尸體。
我急火攻心,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醒來時我已經在自己家,蔣其洺正在我病床前悠閑地啃著蘋果。
“滾!我不想看見你。”
“我卻很想看見你呢!你可是我的大財神,沒有你,我怎么能重建大別野再坐等拆遷呢。”
我抓起一旁的枕頭打向他,他卻一把將我從床上拽到地上。
我吃痛地在地上掙扎,他卻踩著我的腦袋囂張地笑起來。
“看你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怪不得舒林總是一副吃不飽的樣子,你知道平時不茍言笑的舒醫生,在我身下求著我好好愛她一下是什么樣子嗎!大白天也要纏著我,從你家的廚房到客廳再到落地窗前,可都留下過我們恩愛的印記!”
“說到這里,你知道你媽為什么會住院嗎?可不僅僅是因為宅基地,是因為她發現我們在你家快活,諾,就在你現在臉貼著的毛毯上!。”
氣血上涌讓我頓時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我翻身起來,抄起拐杖就打向蔣其洺。
他卻意外地不躲也不反抗,直到門口傳來一聲呵斥。
“住手!”
隨即眼前一黑,額頭的鮮血遮住了我的大部分視線。
恍惚中看到舒林心疼地抱著蔣其洺,仔細地檢查著傷口。
“其洺你沒受傷吧,你可別嚇我......疼嗎?”
蔣其洺虛弱地開口:“我,沒事,你別怪肖哥,他拿我撒氣應該的。”
舒林這才正眼看我,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似的。
“我跟你說了那么多次,你為什么不聽?干嘛總要傷害其洺!”
她是醫生當然知道我哪里最痛,她正好一腳踢在三年前我斷腿處。
我忍著強烈地疼痛,再一次用拐杖揮向蔣其洺。
“因為他故意害我,還害死我媽,這個理由可以嗎!”
可下一秒,一個冰冷的東西貼了上來。
舒林用隨身攜帶的針,抵在了我的大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