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世征笑容一收,難道真讓秦煊猜對了,駱家會在彩禮上獅子大開口,狠狠地宰他們一筆?
“夫人,我們的家的彩禮可比外面還要高一些,這還不夠?。俊?/p>
駱夫人板著臉道:“外面是外面,我們家是我們家,我們家玉仙怎么可能和其他人一樣?”
樊世征耐心道:“那你們家想在彩禮上如何安排,說來聽聽?”
駱夫人示意了三根手指,“首先,靈石要這個數?!?/p>
“三百萬靈石也是可以,我們家出得起,沒什么問題?!狈勒黝I悟道,想著也不是很多。
“不是三百萬?!瘪樂蛉藫u頭否定道:“是三千八百八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塊,一個子都不能少,這是最基本的,其他的還沒有算入里面?!?/p>
樊世征瞳孔一縮,臉色瞬間大變,這個表情,哪怕在戰場上面對兇殘的敵人都沒有過。
真如秦煊所言,駱家獅子大開口了,還是翻了N倍。
“這么多?就不能少一點嗎?”
“不能。”駱夫人繼續板著臉堅定道:“這樣才能顯得出你們家對我們家玉仙的重視和誠意,我們才可以放心地把玉仙交給你們家?!?/p>
樊世征眼色陰沉下來,道:“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p>
駱夫人毫不客氣道:“我們家玉仙金貴,豈是那點錢就能打發的?再說了,樊統領,你的夫人可是煉丹師,神武營又有治安巡邏的肥差,我不信這點錢你們拿不出來?!?/p>
樊世征嘴角抽了一下,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
好家伙,他們是通過身份職位去估算索要彩禮!
窮則固定傷害,富則百分比傷害?
樊世征感覺到道德感遭到嚴重地沖擊,哪怕是在戰場上,他都沒有這般震驚過。
目光掃過駱遠峰,眼神沒有一絲的愧疚,反而很是期待,不用說夫妻倆肯定是沆瀣一氣,詢問他毫無意義,最后留在駱玉仙的身上。
“玉仙,你也是這么覺得嗎?”
駱玉仙被看得有些心虛,其實是她***父母的,二老平時又利欲熏心,很容易說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豈敢做主,全憑父母安排。”
樊世征立即感覺跟吃了蒼蠅一樣,老的這樣,小的也這樣,很明顯是沆瀣一氣,若是真帶聘禮進來,難堪的就是他們了。
他們這是嫁女兒嗎?分明就是賣女兒!
把他們當成冤大頭了!
幸好秦煊有所顧慮,讓他提前進來詢問彩禮上的事情,不然他們現在就進退兩難了。
既然還有后退的余地,樊世征也不是婆婆媽媽的男人,哪怕能拿出來那么多,他也不拿了!
這親,不結也罷!
“好!你們家的這門親事就等著有緣人來吧,我們家廟小,進不了你們這尊大佛!”
樊世征冷冷掃了他們一眼,冷哼一聲直接轉身。
“告辭!”
駱遠峰見狀連忙跟在后面,好聲好氣道:“樊統領,你看今天來都來了,也不是不可以商量,要是這么就回去了,被別人議論可就不好?!?/p>
話里話外很明顯,提醒你好歹也是神武營的統領,今天在眾目睽睽之下來提親,現在就這么空手回去,以后的面子往哪擱?
這也是他們敢要高額彩禮的依仗,甚至還想過在辦婚禮的時候提,那時才是絕殺,可是女兒要求現在就提,先拿一部分定金才是最穩妥的。
樊世征眸中譏笑起來:“本統領今日來只是拜訪駱家主一下而已,就是串個門而已,并沒有其他緣由,他人何來議論?又如何議論?”
拜訪?串門?駱遠峰不由得愣住了,今天不是來聯姻定親的嗎?
這時,駱家的一個下人帶著秦煊的一個侍衛進來,侍衛直接上來在樊世征耳邊小聲,“將軍,公子他……”
樊世征聽了之后神情大悅,轉頭瞥了一眼駱家人,毫不掩飾地大聲道。
“不愧是我的好外甥,從來就沒有讓我失望過啊?!?/p>
“駱家主我們改日再聊,我要去獻武侯府吃煊兒的定親酒去!哈哈哈~”
樊世征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原以為今天碰上這回事他們要空手回去了,沒想到秦煊轉頭就去了獻武侯府提親了,還提親成功了!
獻武侯柳振雄也是軍功中廝殺出來的,修為也是第七境斬靈境,只是比他低了三個小境界,是斬靈境四重。
平時立場中立,不偏向任何一個皇子,對于樊世征這個位置的來說,確實是一個更適合聯姻的對象。
而且秦煊給他女兒提親成功也算是不枉今日準備聘禮出門一趟,也讓原本被在駱家算計的郁悶心情出了一口惡氣。
駱遠峰等人聽到這話后,臉色頓時發生劇變。
獻武侯府?定親酒?
難道秦煊沒有來他們家是因為去向獻武侯府聯姻了?
那又不對,樊世征進來提彩禮很明顯就是確定婚事的舉措!
還是說他們家準備了兩個方案,這邊談不成就去另一家?
一定是這樣!
原以為能夠坑到人家,但人家技高一籌。
駱玉仙的表情是非常難看,索要高額的彩禮是她勸說父母的,現在秦煊沒有來提親自己就幫不了葉塵了。
這柳云昭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雖然同是世家女子,但柳云昭在世家女子中就是一個小透明,年齡比她小,修為也不如她,突然冒出來搶走來定親的男人,讓她的感到臉面無光。
駱夫人立刻不滿道:“樊統領,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兩家聯姻,你家秦煊怎么跑去獻武侯聯姻了?你身為神武營統領也要講信譽的吧?”
樊世征冷笑道:“呵~這時候說我們出爾反爾了?那到底是誰先居心叵測了?要是煊兒和我一起進來,還真就著了你們的道?!?/p>
駱夫人臉上是青一陣,綠一陣的,生氣道:“你是什么意思?要彩禮不是合理合規的事嗎?我們家玉仙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氣質有氣質,肯定和其他人不同了!”
樊世征道:“可以啊,你要你的彩禮,我走我的,這沒有什么沖突?!?/p>
“你!”駱夫人語塞,現在人家不反對他們家要的彩禮錢,可是人家不要人了。
“別吵了!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么?”駱遠峰立即大聲呵斥夫人,當前這個情況絕對不是他們家想要的。
秦煊不論從什么角度去看都是絕佳的女婿,他們只是想從中賺點,不是想讓這聯姻涼了,所以必須維持住這段聯姻關系。
駱遠峰笑著臉走過來道:“樊統領,別和她一個婦道人家一般見識了,我們兩家之前可是說好的要聯姻,現在吵起來不就是傷著感情了嗎?彩禮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樊世征眼神中滿是譏諷,哪怕到現在他們還想著彩禮的事情。
還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夫妻倆很會玩嘛。
“商量個屁啊,滾蛋!”
駱遠峰鐵青著臉色抓住樊世征的手臂,“樊統領,不能這樣啊,我們之前可是說好的,你不能出爾反爾啊……”
樊世征:“沒門!放手!”
駱遠峰直接死皮賴臉的賴上了,哀嚎道:“樊統領,做人要講信用啊……”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什么辦法,只能耍起無賴,還將聲音喊得凄厲悲涼。
駱玉仙趁著他們拉扯之際,掠過他們身旁快步出了駱府,直奔獻武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