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小年紀(jì),被送出家門,到了陌生的地方。
那自是沒日沒夜地哭。
師父和師兄們圍著我哄了好幾天,我都哭得停不下來。
直到我的女師兄和蓮拿出了一個(gè)雞腿。
我的哭聲一頓:「師姐,你為什么可以吃雞腿?」
「笨,不叫師姐,男女都叫師兄」,和蓮把雞腿塞給我,「而且我們是可以吃葷的。」
瞬間,一群女師兄好像找到了哄我的門路。
「對(duì)啊對(duì)啊,當(dāng)小道士很好的,可以吃肉,大了還可以嫁人。」
「這沒什么,最重要的是,不想嫁也可以不嫁。」
「山上好玩的可多呢,明天師兄帶你去攀梅。」
說到梅花,我又哭了:「我姨娘,我姨娘就是攀梅的時(shí)候撞到了人,才出事的。」
瞬間,一群師兄就把說錯(cuò)話的和葉師兄一頓圍毆。
「哎!你看你!又惹她了!」
「好不容易哄得不哭了。」
和葉師兄咬了咬牙:「荊兒,你跟師兄說,你姨娘怎么了?」
我眼淚汪汪地看著她:「姨娘,姨娘大約死了……」
和葉師兄把我掰正:「我去把你姨娘救下來,你可不要哭了。」
我驚得忘了哭:「可以嗎?」
我爹那樣可怕,大夫人那么兇,那些姨娘那么壞,可以救我娘嗎?
和葉師兄陷入了沉思。
我一看,又哭了:「果然不行。」
和葉師兄狠了狠心:「你答應(yīng)我,不哭了,以后都乖乖的,我這就去。」
我拼命忍住眼淚:「嗯!」
和蓮師兄催促她:「腳程快些啊,你騎我那一匹千里駒去!」
在一群師兄的催促和罵聲中,和葉師兄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