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看著我得意地笑了笑,我哼了一聲不理他。
他抬手倒了杯水,往我這邊一推,“喝點水,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愛喝水,每次都要我提醒你。”
服務(wù)員的眼神閃了閃。
我看了看旁邊的吳凡,她的臉沉了下去。
回到家,我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
葉墨洗完澡擦著頭發(fā)緩緩靠近,“老婆,你在看什么呢?”
我驚地彈了起來,葉墨錯愕地看著我。
我慌忙解釋,“你、你突然靠過來嚇到我了。”
葉墨怔住,眼眶發(fā)紅,半晌,熱淚滾落。
我手足無措地看著他,急地紅了眼眶。
葉墨的聲音很輕很認真,“小瑾,你在排斥我。”
我愣了愣。
“小瑾,你嫌棄我不好看了,你嫌棄我年紀大。”
我驚了!我沒有!
我走到他跟前蹲下,抬頭看他,抑制著想親他的念頭。
我顫聲道,“葉墨,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我還沒辦法接受你和吳凡的關(guān)系。”
葉墨愣了一下,隨即眉頭微皺,“我和吳凡的關(guān)系?我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我騰地站了起來,渣男!帶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美渣男!
我氣地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走去,關(guān)了房門。
4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葉墨想著法子逗我說話,我都沒理他。
他嘆了嘆氣, “小瑾,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想靠近你,和以前一樣。”
后半句,聲線沙啞,像是自顧自地呢喃。
我的心緊了緊。
我用力地克制著自己,輕聲道,“葉墨,你給我點時間,過段時間,我就能接受你和吳凡結(jié)過婚的事實了。”
葉墨恍然,沒好氣道,“小瑾,你說什么呢,我除了你都沒有過其他女人。”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嘴里嘀咕道,“騙誰呢,我都聽到梓辰叫她媽了。”
葉墨做無語狀,拉著我起身,我驚呼,“你干嘛!”
“我?guī)闳フ诣鞒剑屗湍憬忉尅!?/p>
找兒子,那還行,我屁顛屁顛地跟著他上了車。
到了梓辰家,葉墨低頭給我換拖鞋,“吶,我特地讓兒子給你買的小黃鴨拖鞋。”
我尷尬地看了看梓辰,老臉一紅。
梓辰看著我,眉頭緊皺。
葉墨彈了一下他的額頭,責(zé)怪道,“你發(fā)什么呆,媽都不叫。”
梓辰僵著身子,艱難地說了句,“媽……”
我臉都要笑爛了,我兒子終于肯叫我了。
葉墨好笑地捏了捏我的臉,“收一下,等會抽筋了。”
坐定后,梓辰看了看我們,緩緩解釋,“媽,您誤會了,我那天叫她,是叫干媽。”
我疑惑地看著葉墨,干媽?
“嗯,吳凡是顧清的老婆,一直住我們樓上,你醒來前一天她和顧清離婚了,第二天就是你醒來那天,她就搬走了。”
好丟人好想鉆地洞。
“那你早和我解釋不就可以了嗎?還非要拉我來兒子這里。”,我氣急敗壞道。
葉墨苦笑,“以你的性子,你才不會聽我的解釋。”
我被一股氣哽住了喉嚨,葉墨一直很了解我。
即使時隔二十年,我所有的事情他都記在心里。
而我,卻一直誤會他,對他鬧脾氣。
我抱著他哭得像個傻子,葉墨紅著眼眶,用力地摸了摸我的頭。
“沒關(guān)系的,我不生氣,只要你醒了就好,你天天打我我都可以。”
我破涕為笑,對面的梓辰眼眶通紅。
5
心里的負擔(dān)驟然卸下,我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好好彌補這二十年的空缺。
葉墨駁回了我要和梓辰住一起的想法,理由是孩子大了要有自己的空間。
也對,他都二十歲了。
一切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葉墨會弄好早餐再出門,午餐他讓餐館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