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苦!
鹿呦呦再次醒來,只覺得窒息。
她睜開眼,就看到鹿淺言手里正拿著枕頭捂住自己的臉,想要將她悶死。
“鹿呦呦,你怎么還不死,快死啊!”
求生的意志令鹿呦呦忽然爆發出力量,一把將鹿淺言推倒在地。
她大口的呼吸著,就看到鹿淺言怒目圓睜,惡狠狠道。
“鹿呦呦你真是陰魂不散,你就應該死在監獄里!”
鹿呦呦不懂,問她:“你為什么這么恨我?”
她自認為從來沒有傷害過鹿淺言。
可鹿淺言卻一次次想讓她死。
“因為我才是首富千金!我才是媽的女兒!你不過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
鹿呦呦還想說什么,這時,房門被人推開。
裴敘川一身低調的休閑套裝走了進來,他看到摔在地上的鹿淺言,急忙上前。
“淺言!”
鹿淺言立即收斂了兇狠神色,一副楚楚可憐模樣。
“呦呦妹妹,我好心來看你,你怎么還生氣推我?”
“我知道你對我搶了你和敘川哥哥的婚事耿耿于懷,但是我是真心愛敘川哥哥的。你把氣都撒在我身上,只求你成全我和敘川哥哥……”
看著鹿淺言顛倒黑白,鹿呦呦想解釋,可張了張口又緘默地閉上嘴。
因為她很清楚,解釋無用。
裴敘川聞言,抱起鹿淺言,一臉厭惡地睨向鹿呦呦:“早知道你這樣不識好歹,就不該讓人救你!”
兩人走后不久,管家就來告訴鹿呦呦,鹿家已經決定讓她半月后嫁給雷鈞做小老婆。
……
幾天后,盛大的品酒宴會在海市的南苑大酒店舉行。
說是品酒宴會,其實是各個豪門間相互交流資源的盛會。
不少豪門權貴都來參加,裴氏總裁裴敘川和賀家大少賀宴靳也在其中。
宴會上。
鹿淺言故意帶著鹿呦呦前來,讓她和其他豪門千金一起品酒。
被關監獄的四年,鹿呦呦的手筋曾被人挑過,她拿起酒杯,手就顫抖不已。
這時,華爾茲的音樂緩緩響起。
在他人都翩翩起舞時,她好不容易踮起腳尖跳出第一個舞步,卻是歪七扭八。
鹿淺言走近她身旁,故作驚訝地看著她。
“呦呦妹妹,你的舞怎么跳成這樣?”
其他千金看過來,也笑作一團:“嘩眾取寵的小丑!”
鹿呦呦默默承受這些譏笑和嘲諷,沒有說話。
不遠處的裴敘川看著她,眼色晦暗不明。
鹿淺言見她這副木訥不為所動的樣子,眼神陰鶩。
“呦呦妹妹,既然你不會跳舞,那就給我們這次宴會添些彩頭吧。你把酒塔上最高的酒為我們取下來。”
大家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宴會廳的中央擺放著層層疊疊的香檳塔。
“好。”
鹿呦呦依舊滿臉順從。
她挪著顛簸的腳步走到香檳塔前。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笨拙地踮起腳,顫顫巍巍地伸長手去夠塔尖上那杯酒。
她每一個動作都在顫抖晃動,好不容易費勁力氣拿到那杯酒。
卻不料一不小心碰到了其中一杯,整個香檳塔一下子坍塌。
而鹿呦呦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滿身狼狽!
破碎的玻璃酒杯瞬間劃破她的衣服和皮肉,她只覺骨肉間都在劇烈地疼痛。
周圍看戲的所有人,不由大笑。
“看她那滑稽的樣子!”
“好一出猴戲!”
而鹿呦呦爬起來低著頭,一步步來到鹿淺言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將手中護著的酒杯捧到她面前。
鹿淺言卻失手不接。
酒杯掉落在地,清冽的酒液撒了一地。
“呦呦妹妹,你這是還在生我的氣嗎?”鹿淺言故作委屈,“故意將酒杯扔了,也不給我。”
這時,一身定制西裝的裴敘川走了過來,下頜崩得極緊。
“跟淺言道歉。”
鹿呦呦聞言,抬頭看了一眼裴敘川,然后又看向鹿淺言。
“對不起。”
鹿淺言聽到她的道歉,卻眼底一紅。
“我怎么覺得妹妹不是心甘情愿道歉的……”
這時,一旁有人起哄:“道歉,不是應該跪下嗎?”
跪下?
鹿呦呦瞳孔驟然一縮,她再次看向裴敘川。
男人也直直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鹿呦呦還有什么不懂。
如今的她早已沒有任何羞恥心。
只要他們能放過自己,怎么樣都可以。
于是眾目睽睽下,鹿呦呦跪了下來:“二姐,我錯了,希望你原諒我。”
周圍豪門望族的少爺小姐們,再次譏笑。
“真的好像一條狗啊!”
“說跪就跪,她是軟骨頭嗎?”
“哈哈可憐蟲……”
譏笑和嘲諷像潮水般涌來,鹿呦呦不為所動,羞恥心和屈辱感比不上活下去。
見她說跪就跪,裴敘川有些不敢置信。
他吐出冰涼的四字。
“真沒骨氣。”
骨氣?鹿呦呦眼中看不到一絲光。
因為她的骨氣早在四年的打罵***里消失殆盡。
她在所有人嘲笑聲中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角落。
這時,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