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懷過孕么,眼淚不知不覺滴下。
“你們家屬是怎么回事?那東西也能往身體里倒?不知道她懷著孕么?”醫生非常生氣。
我虛弱地張口,“不怪我婆婆和丈夫,我都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只要我和蘇牧能重修于好,孩子總會有的,沒必要在外人面前讓他丟面子。
醫生的臉卻愈發黑了。
婆婆搶著說,“她不檢點,我們幫她消消毒,又不是有意的!”狐疑的神情在眼底一轉,又補充道,“再說了,誰知道那是不是野種,燒死也好!”
我感到很委屈,孩子流了就流了吧,可那的確是蘇牧的孩子。
蘇牧卻一聲也不替我解釋。
醫生無可奈何,嘆了口氣,“你們的家務事我也管不著,只不過你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卵巢都被腐蝕得千瘡百孔了。
我的天頓時就塌了。
“我不會再有孩子了么……”我流下淚,沒有孩子的婚姻就是一盤散沙,我以后該怎么拴住蘇牧?
我想從蘇牧臉上找到心疼的表情,可一絲也找不到,我知道他一定是怕我傷心,所以才強忍著。
“蘇牧,你放心,我會好好養身體,等以后條件好了我們一定還會有孩子的。”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安慰蘇牧,他的臉上卻飛快閃現過一絲愧疚之色。
婆婆尷尬地笑了笑,可能沒想到我就這么原諒了他們吧。
我總在心里告訴自己,十年的感情不易,能走到一起就是緣分,無論如何我也會維護好婚姻。
婆婆嫌照顧我累,沒一會就走了。我理解,畢竟年紀大了。
而蘇牧也以病房味道重熏得他頭疼離開了。
是我,整個人都散發著刺鼻的84消毒水味,讓人作嘔。
我想起蘇牧第一次跟我表白,“晏寧,你身上淡淡茉莉花香味真好聞,我真想聞一輩子。”
不禁眼睛有點發酸。
到晚上時,我已經餓了一天。
隔壁床病人見我可憐,流了孩子連個陪的人都沒有,就把她的病號餐分了一半給我。
精致的荷包蛋安安靜靜臥在蝦仁旁邊,還放了幾顆西藍花、圣女果點綴。
她說是她老公做的。
我再也控制不住,雙手捂住臉嚎啕大哭。
后來幾天,蘇牧一直沒來過,電話也不接。
難道他真的認為我懷了別人的野種嗎?
病房里其她人都被老公們一一接出院了,我等了兩天,還是打不通蘇牧電話,只好自己辦理出院。
回家之前先去公婆家看看,我住院這么久,蘇牧肯定也沒回去看他們。
婆婆還是對我謾罵不止,公公也陰沉著臉不理會人,我放下吃的喝的就悻悻離去。
是我自己不檢點,不怨他們生氣。
回到自己家,卻聽到熟悉的女聲,“蘇牧哥,你明知道晏寧懷著你的孩子,怎么還忍心那樣折磨她?”
“我還知道她沒偷人呢!只是不這樣,怎么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男人的聲音極是溫柔,“知月,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只有你肚子才配生我蘇牧的孩子……”
嬌俏的女人故作擔憂地問,“你就不怕她發現了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