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后父親不愿我入深宮受苦,將我許配給了他麾下最有前途的門生,
一夜荒唐后,不管他愿意與否都只能入贅相府,
經(jīng)由父親提攜,他一路連升五級官至三品,
可我為他誕下嫡長子那日,他卻沒有回來推脫是說在外忙公務(wù),
八年后,君兒到了入國子學(xué)的年紀,他卻
毫不關(guān)心
期間,夫君回府的日子屈指可數(shù),我想同他親熱他卻總說太累,
直到那天我提著親手做的荷花烙去天樞閣看望他,
卻意外撞見他從后門離開,我跟了上去,
眼見他進了一處極偏僻的宅院,抱起園中那貌美女子手中的孩子,
“墨兒今年八歲了,爹送你去國子學(xué)念書好不好?”
緊接著,房中傳出男女歡愛的聲音,
我站在門前,如墜冰窟,八歲和君兒一樣的年紀……
回府后我開始收集他結(jié)黨營私的證據(jù),一封休書將其趕出相府。
……
國子學(xué)下學(xué)后,一向聽到用膳就沖出來的小胖墩今天卻沒見蹤影。
我心下疑惑,尋去他的臥房,只見他坐在書桌前抹著淚。
君兒從小堅強,想必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才會如此傷心。
“這是怎么了?”思及此,我輕聲開口。
聽見我的聲音,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眼角帶著淚沖著我搖頭。
“我沒事娘親。”
還學(xué)會撒謊了,我眼神一凜看向他身邊的伴讀逐風(fēng),語氣帶著點不容置疑:“你來說!”
逐風(fēng)早就憋不住了,當即跪地向我告狀。
“今日國子學(xué)來了個同窗,叫談書墨。”
“他跟先生說少爺偷了他的東西,不由分說就翻了少爺?shù)陌?quot;
“將夫人做的香囊踩臟了,還……還罵您是悍婦,少爺氣不過就和那人扭打在一起,結(jié)果……”
說到這,他似乎有些心虛,聲音越來越小。
自己的孩子我自己了解,如若只是這些小事,他斷不會這樣遮遮掩掩。
我沉聲開口,不給他們逃避的機會,“你盡管說,出事了我擔(dān)著。”
逐風(fēng)眼一閉,視死如歸般開口:“結(jié)果不知怎的姑爺來了,當場就將小少爺臭罵了一頓,還不準少爺吃飯讓他在書房罰抄….…”
君兒哭得更兇了,撲進我懷里抽噎道:“娘親,爹爹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
“我沒有不用功讀書,明明是他先踩壞了娘親送的香囊。”
心口一陣刺痛,我想起兩日前的所見所聞。
剛到嘴邊的安慰又被我咽了回去。
哄著君兒用完晚膳,我將抄書抄到睡著的他抱回床上。
即使睡覺,他嘴里也不住的念著:“爹爹,
別討厭君兒,君兒會聽話的!”
替他抄完剩下的部分,手腕早已紅腫,天邊泛起魚肚白。
談逸軒這根本就是在折磨人。
我心中百感交集,君兒從出生就沒見過親爹幾面,每次見面要么被冷落,要么就是各種懲罰批評。
可這傻孩子卻始終都想獲得談逸軒的認可。
次日我將君兒的罰抄拿給談逸軒,希望他能去看看君兒。
他只毫不在意的瞟了一眼,冷聲道:“慈母多敗兒。”
“難怪他在學(xué)堂不思進取,居然為了一個香囊和同窗大打出手。”
“果然是婦道人家養(yǎng)出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