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看他一眼,“我是那種會下毒的人嗎?”
蕭凌錚沉默的看向她,那神情仿佛是在說,難道你不是?
沈音輕咳一聲,“以前不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金盆洗手了?!?/p>
蕭凌錚最終還是坐下來跟她一起吃飯,“你說的解毒,怎么解?這毒連御醫(yī)都沒辦法,而且你也不會醫(yī)術(shù)。”
沈音開始胡說八道,“那我這個下毒的人肯定比誰都了解這個毒吧!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解藥?”
蕭凌錚默默吃了一口菜,沒說話。
倒是他旁邊的隨從智一忍不住替自家王爺捏了把心酸淚,“王妃若是有解藥,為何一年了才說要幫王爺解毒?王爺這一年以來,每日每夜都忍受蠱毒帶來的痛楚,一個安穩(wěn)覺都沒睡過!王妃若真有這好心還好,怕就怕王妃又被外頭的人蠱惑,想要害我們家王爺!”
蕭凌錚擰眉呵斥,“你話太多了!下去領(lǐng)罰?!?/p>
智一倔強的仰起頭,轉(zhuǎn)身出去領(lǐng)罰了。
他就是替自家王爺委屈,在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這么說!
沈音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那個,其實吧,你這個蠱毒不好解的?!鄙蛞粽J真臉,“這個需要養(yǎng)母蠱血,而且一定要活人養(yǎng),一養(yǎng)就是養(yǎng)一年呢!我今天剛剛養(yǎng)好就來給你解毒了!”
蕭凌錚瞇了瞇眼,“你拿自己身體養(yǎng)的?”
沈音見他半信半疑,道,“可不是么,親自養(yǎng)了一年,之前我給你下毒后的第二天就后悔了,哎呀你就相信我吧!我是肯定不會害你的!”
蕭凌錚冷著臉,“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每天都想弄死我的人會突然改變主意要給我解毒嗎?”
沈音深吸一口氣,心里默念了幾遍冷靜、冷靜,這才開口,“那你要是不信,你叫七個八個九個御醫(yī)在旁邊看著我呀!要不是這里的御醫(yī)一個會蠱術(shù)的都沒有,我才懶得親自幫你解毒呢!”
蕭凌錚張了張口剛想說話,卻被沈音一眼瞪了回去,“別說話了你!看你說話就來氣,昨晚上你幫我解毒,現(xiàn)在我?guī)湍憬舛?,天?jīng)地義,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會幫你解的。”
蕭凌錚也被她的話氣到,“我看你還來氣呢,連醫(yī)術(shù)都不會,便如此大言不慚!”
沈音不想說話了,說再多蕭凌錚也不會信,還不如晚上再用一次強,“行,你愛信不信,但是你現(xiàn)在別說話了成嗎,食不言寢不語懂不懂,我在跟你吵兩句,氣都氣飽了還吃什么飯?!?/p>
兩人正吵著嘴,便見石榴進來稟報,“王爺、王妃......沈二小姐來了?!?/p>
沈音聞言,神色激動道,“堂妹來了呀!快把她請進來,我看看她想作什么妖?!?/p>
原主和沈茹的關(guān)系以前是很好的,一方面是沈茹在她嫁到王府后,還仍然理解支持她和賀容修所謂的愛情,另一方面,就是她也不愛蕭凌錚,所以沈茹和她就沒什么利益沖突,原主甚至還經(jīng)常幫沈茹創(chuàng)造勾引蕭凌錚的機會。
現(xiàn)在知道賀容修和沈茹關(guān)系匪淺,沈音就特別好奇。
到底是賀容修單方面舔沈茹,還是他們兩個早就有一腿,然后合起伙來騙原主?
蕭凌錚見此滿含警告的看向她,“我回書房了,我不希望在書房看到任何人,再帶沈茹來煩我,你未來一個月都別想見任何人。”
這意思就是要關(guān)一個月禁閉?
鑒于從前原主的光輝事跡,沈音也沒反駁,乖乖應(yīng)了,“好的?!?/p>
話落,她又想到了什么,道,“不對,沈茹不是過段時間就要嫁過來給當你側(cè)妃了,你竟然不想見到她嗎?”
在原主的記憶里,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幫沈茹勾引成功了的,不然蕭凌錚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怎么會愿意娶她當側(cè)妃?
蕭凌錚想起側(cè)妃一事,眼底閃過一絲陰霾,隨后嘲諷似的道,“還不是拜你所賜嗎?”
沈音一拍大腿,“拜我所賜?難道是以前我?guī)蜕蛉憬o你下藥的時候你們成了?不對啊,我明明記得沈茹最后被你扔出來了啊,難道是上次......”
蕭凌錚聽的咬牙,“你真該去治治你的腦子?!?/p>
說罷,轉(zhuǎn)身便走了。
沈音生氣的指著他的背影,“你不會好好說話嗎?怎么還罵人呢!”
蕭凌錚沒在理她,沈音便就自己吃飯,還撕了只雞腿扔進蠱袋。
等吃完飯后沈音才去前堂見沈茹。
沈茹的茶換了兩盞,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見沈音過來,她掩飾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嗓音溫柔,“堂姐?!?/p>
沈音沒理會她,而是從她旁邊走過,一屁股坐到了主位上。
沈茹見沈音沒有像從前那般對自己熱情主動,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氣的咬牙切齒,開口時語氣算不上好,“王爺呢?他不是回府了嗎?你沒把他一起帶來嗎?”
沈音仍然沒理她,而是轉(zhuǎn)頭看向石榴,“石榴,按照大周的規(guī)矩,我堂妹見到我不行禮怎么處罰?”
石榴愣了一下,隨后道,“回王妃,若身份比您低的人見您不行禮,是在蔑視皇親,可處罰抄、掌嘴、杖責......”
沈音道,“那給本王妃堂妹全上一遍?!?/p>
沈茹聞言,頓時臉色大變,“堂姐!你瘋了嗎?從前我也沒有行禮,你也不會怪罪我啊!”
沈音道,“那是從前,現(xiàn)在嘛,今非昔比,堂妹還不知道嗎?昨晚上賀容修被我打了一頓?!?/p>
沈茹眼底閃過暗芒,“堂姐為什么要打他?你不是最愛他了么?”
沈音道,“你還不肯承認么?賀容修昨晚上跟我吵架的時候,可是什么都跟我說了!也包括你和他的所有事!”
“不可能!”沈茹下意識開口,但念及剛才沈音對自己的態(tài)度,她又覺得也不是沒可能。
她今日一早就知道賀容修被打了的事,但具體情況在賀容修還沒醒來之前誰也不知道,她更沒想到沈音居然會舍得對賀容修下手。
“堂姐,你別聽賀世子胡說,我怎么可能做那些事情傷害你?定然是他誣陷于我?!?/p>
沈音看向她,“看來堂妹還是不知悔改,石榴,先掌嘴三十。”
“給我用力打,打到她愿意承認為止!”
沈茹當即道,“沈音,你敢!”
“膽敢直呼本王妃名諱,在加十下!”
石榴道,“是!來人,抓住她——”
很快就有三個婆子上前來,沈茹看著這陣仗不像開玩笑,頓時也不裝了,“賀容修和你說的那些都是我做的又如何?昨晚上你夜里偷偷跑去和賀容修見面,已經(jīng)通奸成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