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剛才來人不理他,如果她被強了,不扇對方幾巴掌,再把人打到不能自理送局子,她都不會罷休。
哎!
原主能嫁人,家里的哥哥,嫂嫂,侄子們不知道多開心。這些年,真沒少霍霍他們。
而原主愿意分家,她的公婆,妯娌也不知道多開心,主動幫他們收拾東西,一路送過來上揚的嘴角牙都壓不住。
真就活成了,人嫌狗棄。
簡寧穿上鞋子,看了看自己的肥腿,肥腳和肥手,深深嘆氣,想也知道,這個笑起來連眼睛都找不到的臉會是啥樣子!
她懷念九十斤,36D的美胸,一尺八腰身的自己。
穿上鞋子,站起身,真就覺得身上的肉沒白長,一步下去,不太緊實的地都能踩出一個坑,難怪這屋里的地坑坑洼洼的,感情都是她的杰作。
仰天長嘆。
屋外,蕭炎拎著一捆柴進院子,他們分到的房子,是蕭家廢棄的老宅,歷史久遠,破爛不堪,就那院門,感覺晃悠晃悠,馬上就能掉下來。
“咕嚕嚕!”
肚子叫的很大聲,最起碼他們倆,都聽到了。
“我去做飯。”
不能讓她餓著,一餓就發瘋,勁還忒大,反正他承認,自己打不過。
早飯很簡單,就是一大鍋米少水多的糙米粥和十個窩頭。不,應該算是中飯了,昨天運動過度,今天起的也晚。
蕭炎自己打了一小碗糙米粥,她面前是小半碗的醬菜,十個窩頭,一大盆的糙米粥。
簡寧嘴角微微抽搐,他是喂豬嗎?這么吃,不胖才怪!
她起身,拿了一個和蕭炎差不多大的碗,打了一鍋粥,窩頭也遞給他兩個,然后自己拿一個啃。
講真的,這會子看到食物,她覺得自己真的餓到前胸貼后背,只想把面前的食物全部塞肚子里。直覺,自己能吃完。
她克制住這股子欲望,太胖不行,傷身不說,她這么愛美,怎么能忍受原主油膩的身子。要么瘦,要么死,她要美美美!
兩碗糙米粥下肚,外加五個窩頭,她覺得才堪堪墊了個底,原主,確實是個大胃王無疑了。
見她放下碗筷,蕭炎詫異,這就不吃了?
算了,不吃就不吃,省點糧食也好,這么吃,根本吃不到秋收。要不是怕她回爹娘那里鬧,就憑她給他下藥這事,他就想整死她。
不理她,蕭炎木著臉收拾碗筷。簡寧尷尬,原主十指不沾陽春水這點,真就……還蠻爽的。
她打了個哈欠,不是,這身子咋醒又想睡?
遵從本心,主要是她想回屋捋捋,“噗……”又長又響。
安靜的廚房震耳欲聾……
簡寧臉爆紅,丟臉到姥姥家了,難怪人家都說胖子屁多,腸道蠕動幾下,就崩出來了,她真就沒忍住。
倉惶逃出小廚房,蕭炎眼里的鄙夷太明顯。
坐在木板床上,許久后,簡寧才平復下來,娘哎,這輩子都沒這么丟人過!
她的一世英名,盡毀。
分家的時候,好像公婆只給了他們家里一半的糧食,銀錢是一文沒有。她手里頭銀子被原主造的只剩半兩。也就是說,目前算是家徒四壁,啥都沒有。
兩只狗村,額,因為村后連著兩個大山頭,外形似狗,村名由此得來。大淵朝,貌似歷史沒這么朝代……
既來之,則安之,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減肥。
想著,簡寧起身,到院子里來回踱步,飯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生命不停,運動不息。走著,想著,怎么樣才能掙錢,婆家,娘家,都窮。尤其是娘家,是被原主吃窮的,為了嫁她賠地不說,二兩銀子,好像是老娘賣了自己的嫁妝湊的。
靠山吃山,她從小在城里長大,對很多野菜可能不認識,可是卻認識一些中草藥,畢竟是中醫大學的碩士生不是。
做飯,也是會做的,因為從小父母離婚,她成年后,都是自己住,自己照顧自己。不知道他們幾時會發現她的尸體,如果知道,她是熬夜看小說猝死的,不知道會是啥想法?會為她難過的吧?
沒走一刻鐘,她就開始腿酸腳腕疼,這副身體,確實很虛,想上山簡直癡人說夢,但是有一點,力氣異于常人的大。
記憶里,便宜夫君,她隨便就能提起來……
走累了的簡寧,一屁股坐在半截粗木上,家里的凳子,她都不敢坐,她敢保證,一坐準散架,吃個屁股蹲是肯定的。
蕭炎出門,平日里吃飽就睡的她居然沒睡覺,挑眉,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懶得管她,現在正是春日,野菜最多的時候,他要多挖點,晚上盡量少吃點糧食,家里有頭牲口,再多都能造完。
晚飯。
簡寧忍著饑餓,依舊是只吃了原來一半的量。循序漸進,一口氣吃不成個胖子,減肥也一樣,慢慢減,健康最重要。
蕭炎不知道這女人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居然每頓飯分了他倆窩頭。他也是個大小伙,天天餓也難受,她給他就吃,一點不客氣。
到了晚上,簡寧看著只能容下一個半她的木板床,猶豫了。家里就這塊木板子能睡人,倆人又要睡一塊嗎?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原主,做出禽獸事!
簡寧躺在里側,家里沒有燈,也沒蠟燭,她躺在里側,看著黑黢黢的屋頂,不久,身邊板子晃動,便宜相公也躺了下來。他刻意和她保持著一定距離,家里只有一床被子,一張床,他們只能睡一起,沒得選。
蕭炎搭著被角,累了一天,昨晚幾乎整夜沒睡,沒一會旁邊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簡寧松口氣,不理她呀,挺好的!
閉上眼睛,打起呼嚕。一天沒睡,她也早就困的熬不住了。
十天后。
簡寧依舊是飯后散步,現在,她已經能堅持走一刻鐘多點了,還沒覺得體力透支。身體在變好,不錯!
難為家里沒稱,要不然,她可以見證自己怎么一點一點變苗條,雖然摸著腰上的肥肉依舊那么多,她還是覺得,她在變瘦。
而她和蕭炎,一天說不上十句話。準確來說,是對方不怎么搭理她。也是,自己死乞白賴的逼人家娶了自己,把人家家里攪得一團糟,小小年紀就出來單過,又用下作手段逼他洞了房,他怎么可能給她好臉色。
“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