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視臺回到家,我從書柜深處,翻出了幾個相機包。
那是我深埋起來的舊日記憶。
相機外殼的觸感都已經變得陌生,電池也早已干涸。
等待座充充電的時間里。
我把儲存卡***了電腦,打開了那些塵封已久的照片。
第一張,是在街頭等待分發霍亂藥片的黑人婦女。
第二張,是不及槍高的五歲兒童兵。
第三張,是住在破碎帳篷里的北基伍省難民。
……
硝煙和塵土的味道穿越了時空。
心像被一雙利爪抓緊了。
我仰倒在椅背上,平緩著飆升的心率,有些自嘲地笑笑。
也不知道,要是紀清看到這些東西。
還會不會在我的備注欄里寫下【安分守己】四個字?
正想著,手機振動了兩下。
是他的信息。
他發了個餐廳的位置。
我才突然想起,他晚上請了伴娘伴郎們一起小聚。
我沒什么親友,所以他們都是紀清的朋友。
不過我清楚,這只是個宴請的借口。
因為今天。
喬寧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