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這話的第二天,就有人到了我教室外頭。
說要找舒念。
我出了門,那人看見我,眼神卻陡然亮了起來,身子也站直了。
他看了我一會,然后輕輕地笑了下,“你就是舒念啊?”
我點頭。
他透過我,看了眼我身后的教室,似乎在糾結什么,最終卻只是對著我招了招手,“你過來,有人讓我跟你說句話。”
我當時才去一中沒多久,根本不認識什么人。
這個讓他傳話的人,只能是裴宴京。
我走過去,就聽到他說。
“裴哥說了,他答應你。讓你到時候不要反悔。”
我其實還是很難過的。
裴宴京,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可我從小就養成了內斂的性子,并沒有流露出來,聞言,只是點點頭,然后說:“好。”
說完,就要***室。
那人卻突然在背后叫住我,“喂。”
“我叫梁埕。”
“高三五班,有事可以來找我。”
我的步子頓住,“好。”
又過了一節課,我去樓道接水,居然又看到了梁埕。
他沒看到我。
他旁邊站了一群人,在跟他說話。
后來我才從我同桌的嘴里知道,這些人,都是學校里有名的闊少,家里非常有錢。
有人問梁埕,“裴哥那未婚妻是不是又丑又土?你把話都帶到了沒有。”
“你去之前,咱們可商量好了哈,要當著她班上人的面讓她下不來臺,狠狠為裴哥出一口氣。”
梁埕踹了這人一腳。
“以后不準這么說了,那就是個小姑娘,欺負人家做什么。”
于是他們就哄笑起來。
“不是,你特么的中邪了啊?”
“她本來就配不上裴哥,自討沒趣。還不讓人說了。”
我默默地聽著,然后轉身回了教室。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告誡自己。
以后,絕不能跟裴宴京沾上半點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