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言今天回來,陳勁他們早在家里玩著游戲等他了。
想起那個吻,我心里莫名慌亂,似乎那層水汽還停留在唇瓣上。
我如坐針氈,急忙跑去廚房給阿姨打下手。
端菜出來時,溫書言剛好到家。
陳勁他們齊聲喊了聲老大。
溫書言的視線瞥向我,最終定格在我的額頭,皺眉。
我的傷口一晚過后,從紅腫變成泛著青紫。
我有些局促,下意識別過頭,擋住傷口。
心里懊惱應該戴個帽子遮一下,現在只能祈禱他沒看見。
陳勁還在興奮地跟他匯報昨天的戰績,還大大夸贊了我。
溫書言嘴角一扯,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卻沒有絲毫愉悅。
「你們把人帶去催債,你們就是這么看好他的?」
陳勁的興奮勁戛然而止,他們瑟縮著肩膀,咽了咽口水。
不,不然呢?
他們轉頭看了眼我,確認我的存在。
人還在啊,沒跑啊。
溫書言面無表情地看了眼我的傷口,話鋒一轉。
「魚池該換水了,你們去。」
追債的多少都會信些風水,庭院外的魚池養有不少錦鯉跟金魚,里邊還有兩三座假山。
換水得把魚先撈上來,清理池底跟假山的藻類,假山也要清洗,最后放水。
這是個繁瑣工作。
之前一般都是由外邊的清潔公司打理。
陳勁他們瞬間垮下臉,這么辛苦的差事誰都不樂意干。
張嘴想要為自己辯駁,但對上溫書言冷颼颼的眼神,卻又統一慫了。
吃完飯后全都一溜煙跑去干活了。
屋里只剩我跟溫書言。
沉默彌漫在我們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