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厲喬兩家的人都沒有睡。
喬家想的是大事化小,畢竟圈子里的這些豪門沒有哪個手里是干凈的。
喬母自己都親手解決過幾個小三,所以她把喬念語這種惡劣的行為解釋成了只是太偏激。
再說了喬念語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她肚子里的孩子因此喪命,甚至她本身因為厲晏舟的那一腳有可能永遠都懷不了身孕。
而厲家這邊卻是執意要厲晏舟和喬念語離婚。
畢竟厲家決不允許要一個背負好幾條命的人做厲太太。
就當兩家吵得不可開交時,一群警察破門而入,直接當著兩家人的面帶走了喬念語。
一夜之間,厲家上了熱搜。
當初恩愛至極的厲家新夫妻,女方進了監獄,男方進了醫院。
兩家再次變得混亂不堪,可厲晏舟已經管不了這些。
他現在只想快點找到常梨,跟她道歉。
可是常梨的蹤跡他根本無處可知,他派出去找她的人回來的答案永遠是否。
曾經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厲晏舟在經歷過這些重重打擊后,終于臥床不起。
他雙眼滿是空寂的看著窗外,如同一個沒了靈魂的木偶。
直到這一刻,厲晏舟終于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他成了一個劊子手,把真正愛自己的常梨推入了地獄。
每每閉眼時,他腦海里都能浮現出女孩絕望哭泣的臉龐。
聽見她一聲聲絕望的哀求。
可是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呢?
他無視,他不信,他毫不在意。
等厲晏舟再次回到別墅時,看到的只有空蕩蕩的場景。
曾經他每次回家時,那道嬌小的身影總會突然從他身后出現,跳上他的背,調皮的喊他名字。
每一次他都會寵溺的一笑,背著她四處亂走。
有時他的兄弟還調侃說常梨不是他晚輩,倒像是他的童養妻。
甚至酒局時,有些兄弟還會借著酒意問他到底對常梨有沒有那種心思。
每一次厲晏舟的答案都是堅決的否。
先不說他和常梨差了十歲,巨大的年齡差讓他看常梨時就像是在看一個小孩兒。
此外他喜歡的人一直是喬念語,從他第一眼見到喬念語時,他就認定她是他唯一的妻子。
至于他偶爾面對常梨時產生的異樣感覺,他也沒有多想。
可如今,他看著空蕩蕩的別墅,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常梨的房間里。
她的房間一如當初她離開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常梨就會從哪個角落里跳出來嚇他一跳。
厲晏舟站在房間門口,愣神了許久才抬腳走了進去。
他也沒有做什么,只是沿著一條線將常梨整個房間都走了一遍。
每走一次他都能從上面擺放的物品想起當時的場景。
直到他走到常梨的書桌前,拉開桌子下的抽屜。
這里面曾經裝滿了常梨對他最濃厚的愛意。
可現在這里面空空如也。
恍惚間,他似乎看見那些情書、畫像在他面前被常梨撕碎的場景。
此外還有無數句常梨說她不喜歡他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一股無法訴說的疼痛突然包裹住他的心臟。
劇烈的疼痛讓厲晏舟不由的彎起了腰。
放在抽屜上的手瞬間抓緊了抽屜邊緣,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手指骨節用力到泛白。
終于這股劇烈的疼痛終于過去,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將余痛覆蓋。
就當厲晏舟要查明這股情緒時,助理突然辰闖進來激動的告訴他常梨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