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將葉晚音打回現(xiàn)實,如墜冰窟。
她推開陸瑾琛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打開燈,眼里劃過一絲痛楚。
“陸瑾琛,你看清楚我是誰!”
陸瑾琛被燈光恍開眼,瞳孔一顫:“晚音,怎么是你?!”
葉晚音嘴里劃過一抹自嘲。
陸瑾琛解釋:“依雪是妹妹,我對他擁抱只是鼓勵的安撫,你別多想。”
不打草稿的謊話說到最后,只有說謊的人會信了。
葉晚音垂眸,掩去眼里酸澀,再抬頭眼里已經(jīng)波瀾不驚:“好,只是鼓勵。”
陸瑾琛,我馬上就會去北京。
你和尹依雪是否真的只是兄妹情,是否真的清白,對我不再重要了。
房內(nèi)寂靜了幾秒。
看著葉晚音淡漠的樣子,陸瑾琛內(nèi)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慌,想說點什么,這時,尹依雪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瑾琛哥,我打擾到你和晚音了嗎?對不起,我只是有些認(rèn)床睡不著。”
說著,臉上就帶上委屈的樣子。
陸瑾琛內(nèi)心一軟,柔聲道:“沒事,我送你去客房休息。”
兩人的腳步聲遠(yuǎn)去,看著空蕩下來的房間,葉晚音無聲坐下決定。
就從這一晚,開始不再去愛陸瑾琛了。
……
第二天。
葉晚音起床出來,就看到餐廳里兩人有說有笑正吃著早餐。
陸瑾琛開口道:“晚音,我給你做了早飯,來吃吧。”
葉晚音一怔。
兩輩子加起來的時光,陸瑾琛都從來沒有親自為她下廚過。
現(xiàn)在怎么會……
她走進(jìn),尹依雪就炫耀出聲:“是我想嘗嘗西式早餐,瑾琛哥才下廚房,晚音你也嘗嘗,很好吃的。”
溫?zé)岬男乃查g被澆滅。
原來是為了尹依雪,她作為妻子兩輩子都沒有的待遇,尹依雪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只看了一眼桌上的面包和牛奶,葉晚音就收回視線。
“你們吃吧,我吃不慣。”
說完,她就轉(zhuǎn)身走進(jìn)廚房,洗鍋開始熬粥。
三十分鐘后,等她端著粥從廚房出來,陸瑾琛和尹依雪已經(jīng)離開了。
她沒有多在意,只是獨自吃完早餐后就出門去了火車站。
北京科技院開學(xué)的時間快到了,她要趕緊去搶票。
中午,從火車站回來,途徑百貨城。
葉晚音看到一抹熟悉的倩影。
是高中班長何雯雯,沒想到她在百貨城賣衣服。
她走上前問:“雯雯,你不是考上大學(xué)了嗎?怎么還打零工了?”
何雯雯額頭沁著薄珠,臉上是明媚的笑:“賺學(xué)費啊,反正也沒什么事,而且我這個是臨時工,按小時收費的,想走可以隨時走。”
何雯雯的話提醒了葉晚音。
這些年,她有做活存錢,有些小存款,可到了北京肯定開銷大。
錢當(dāng)然是多多益善。
沉思幾秒,她就打定主意和何雯雯一起干,能賺一塊是一塊。
兩個女人雖然消瘦可放得開,賣力推銷,又正值暑假,衣服也賣得快。
時間一晃而過,轉(zhuǎn)眼就夕陽西下。
雖然很累,但葉晚音看向手里工作一天獲得不少的工錢,心里很是滿足。
告別何雯雯,她心滿意足回家。
正要進(jìn)房間,沙發(fā)上的陸瑾琛就一臉深沉走了過來。
“晚音,依雪說她的一塊上海牌石英表丟了,你有看到嗎?”
石英表,價格不菲。
葉晚音一臉茫然的搖頭:“沒有,我沒看見什么手表。”
可話音剛落,尹依雪就心急上前抓住葉晚音的胳膊。
“晚音,那塊表對我很重要,阿姨昨天去走親戚了,家里就我們?nèi)耍阏f出來我和瑾琛哥都不會怪你的。”
葉晚音聽明白了,眉頭一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覺得我拿了你的表?!”
陸瑾琛出聲:“依雪也只是合理的懷疑……”
葉晚音氣笑了,她緊緊盯著陸瑾琛,滿目失望:“陸瑾琛,你是真無情。”
說完,她甩開尹依雪就要進(jìn)屋,卻在轉(zhuǎn)身時,一大把錢從衣服口袋滑出,飄飄灑灑落在地上。
一直在看戲的馮美蘭立即上前,叫嚷道——
“葉晚音你果然是小偷,竟然偷了依雪的手表賣了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