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我高考后確實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不退引發肺炎,那晚家里只剩下我和肖景明,還是他凌晨帶著我上醫院,才沒有留下后遺癥。
出院時,他開車來接我,皮膚曬得黝黑。
我氣得半死。
駕校是同時報的,我就住院了一個星期,他就這么拿到駕照了?我罵了他一路,可能是看在我是病號的份上,難得沒有還嘴,只是安靜地聽著。
后來,我在日記里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如果我會開車,白藝的病情就不會耽誤了。】
【作為懲罰,沒考到駕照前,不許見白藝了。】
【為什么沒人告訴我拿駕照要等這么久?!】
【我要瘋了……】
難怪,我住院只有干爹干媽來照顧我,一次也沒有看到肖景明的蹤影。
叮咚。
收到一條消息。
【不舒服就上醫院。】
雖然我已經好了,但不至于這么冷漠吧。
狠心的男人。
我翻了個白眼,沒有回復。
【流感還沒好?叫你多穿點不信,活該受罪。】
【很不舒服嗎?】
【你開門。】
門響了幾下。
我還沒來得及起身,聲音停下了。
這就走了?敷衍的男人。
剛躺回去,窗戶就傳來響動。
肖景明順著隔壁陽臺爬過來了!
「你瘋啦!」
我打開窗放他進來。
桌上的體溫計,顯示一切正常,肖景明路過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糟糕。
忘記收起來了。
但他什么也沒說,把手機和溫水擺到床頭,語氣難得的溫和,「還不舒服的話叫我。」
他轉身要走,卻被我輕易拉住。
「那個……」
我思來想去,還是想問問日記里寫的是不是真的。
不為啥。
單純好奇肖景明是不是有精神分裂。
我正要開口,手機屏幕卻不合時宜亮了,在昏暗的環境下尤為顯眼。
他只是瞥了一眼,臉瞬間黑了,摔門而出。
「不舒服還是別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