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煊苦笑一聲:結婚這么多年,玥玥對我的態度,總讓我感覺若即若離,就算當年答應了我的求婚,也讓我感覺,我只是在合適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她心里生出了想要個家的念頭,所以才有了我們走到一起。
季明煊:尤其是結婚六年來,我就算心里再想擁有她,但......你不懂。
男人:嗯,你說的對,你的心思我是真的不懂。
季明煊:今天晚上,當我看到玥玥手上沒有戴婚戒時,我魂兒都要嚇飛了。
男人:明煊,不是我說你,既然你愛嫂子,而且還有陽陽,那你們一家三口就好好的過日子不行嗎?你這么作,就不怕把嫂子給作得真不要你了?
季明煊:她不會離開我的,她現在只有我跟陽陽,怎么會舍得離開我們父子?
男人:......你!
季明煊:我跟周悅,真的沒什么,我只是因為周悅長得像她,所以才對周悅照顧有加。我只是想看看,我跟周悅親密些,她會為我吃醋,讓我感受到......她愛我。
男人:季明煊,你快三十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幼稚?你在玩火自焚你知道嗎?
季明煊:只要讓我感受到她愛我,我保證不會讓她再受到絲毫的傷害,我離不開她。唐軒,本來我想找人定制婚戒的,但周期太長。三天后不是有場拍賣會嗎?我聽說會拍賣那枚摯愛,你替我去吧!
男人:忙我可以幫,不過我還是得再提醒你一句,別作了,也別再像愣頭青一樣,非要靠著嫂子吃醋、生氣,才能感受到她愛你,你再這樣不收斂,老婆遲早沒了。】
當聽到這里的時候,黎槿玥從錦囊中拿出的那個小紙人漸漸失去了溫度。
她收回手,眸中冷意森然。
好一個以愛為名的傷害。
原本黎槿玥還想著等在秦朗徹底清醒后,聯系上他,再悄無聲息地離開季明煊的世界。
但現在看來......
沒有愛的離開,對季明煊而言無關痛癢。
季明煊不是說愛她,不能離不開她嗎?
既然如此的話,那她就送他一場轟轟烈烈的離開,讓他知道,他的愛是如何“害死”了他最愛的人!
......
這一夜,得知真相后黎槿玥,睡得無比踏實,就算是六年前到底為何失憶,又是因為什么原因會重傷成那樣被季明煊鉆了空,還是她恢復記憶時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聲音,再或是那枚蘊含煞氣的婚戒......
都阻擋不住她想要好好休息,盡快完全恢復力量找回自我的決心。
但相比較黎槿玥這邊的踏實,同一時間的霍家莊園,卻是一陣的兵荒馬亂。
“奇跡,這簡直就是我行醫史上多年,從未經歷過的醫學奇跡。”
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看著床上躺著的男人,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后的那雙眸子里,滿是震驚與狂熱:“被宣告了腦死亡的人,居然還會有恢復意識的一天,簡直聞所未聞!
而且不僅身體機能在快速恢復,甚至還在往巔峰階段恢復,明明之前還是虛弱的只能靠著呼吸機等儀器維持生命特征,結果就在短短一天時間里,連消退下去的肌肉都在恢復之中,這已經打破了我的認知......
不,這哪里是奇跡,這是神跡!”
霍家眾人強忍心頭的震驚與焦慮,在強迫自己聽完了老者的感慨之后,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終于按捺不住,俊美的臉上寫滿了不安,“沈爺爺,你怎么還有心情感慨這些呢?我小叔公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霍霆,不得對沈老無理!”
一個長相跟床上男人長得幾分相似的中年人語氣嚴厲地呵斥了剛才那個青年人一句,后看向老者,“沈老,我小叔他......”
沈老被問得瞬間有些面紅耳赤。
“這......”
沈老吞吞吐吐了數秒之后,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種情況,也是老頭子我平生僅見,不過檢查結果,的確顯示小淵的狀況正在好轉。”
“可人......怎么還沒醒過來呢?”
中年人身邊的婦人忍不住插嘴問道,見沈老搖頭,她的視線不由得落在趴在床邊小腦袋一點一點打著盹的小家伙身上,“年年,你真的看到你爸爸......睜眼了?”
雖然現在已經臨近半夜,還讓孩子跟著他們一起熬夜,甚至還如此追問讓她有點于心不忍,但他們等了六年才終于等來了一個希望,就算再渺茫,他們也不能放棄。
“啊?!”
被突然cue到的小家伙猛地抬起頭,露出了一張跟床上男人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俊俏模樣。
他擦了擦嘴邊的涎水,惺忪的眸子里寫滿了茫然,“對啊,我這不靠譜的老父親,確實回魂了啊!”
眾人:......
能用這樣的話來形容自己的生父,可真是讓他們感受了一番另類的父慈子孝。
不過當年自打霍臨淵強撐最后一口氣抱著孩子返回霍家,說了一句這是他兒子后便陷入了昏迷,甚至還被無數名醫判斷為腦死亡。
就算靠著他們霍家富可敵國的財力撐了六年,但年年這孩子每天能看到的只是“睡著”的父親,如果不知該如何跟霍臨淵搞好父子關系......
那也情有可原?
等等,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小叔叔。”
霍霆蹲下身子,雙手搭在年年的肩膀上,語氣嚴肅地問道:“這可不能開玩笑的。”
“我沒開玩笑。”
年年面色不悅地用自己肉嘟嘟的小手扒拉開霍霆的手,“大侄子,我如果撒謊,就讓我霍驍這個名字倒著寫!
這老登一直在外面逍遙快活,現在終于舍得回來,肯定還得有個適應過程。至于為什么現在又昏迷不醒......”
年年瞥了眼床上的男人,忍不住撇了撇嘴,“誰讓他臭美!”
年年的話,剎那間讓在場的人目瞪口呆。
明明這孩子說的話,字字他們都聽得明白,可怎么組合到一起,他們都聽懵逼了呢?
“放心吧,哥哥、姐姐你們大可以放心去休息。”
年年小大人似的擺了擺手,一副盡在掌握中的模樣,“如果醫學講不通,我個人覺得,或許可以試試玄學。”
眾人:???
玄學?
不過就現在發生的“神跡”,的確沒法子用科學來解釋。
“而且......”
年年的眼神忽然直勾勾地落在中年婦人的身上,小小的眉頭緊蹙在一起,“姐姐,如果真找到靠譜的人,我覺得你該好好讓對方幫你瞧瞧。”
“幫......幫我瞧瞧?”
女人指著自己一臉的茫然。
年年雖然今年滿打滿算也才六歲,但就現在這副嚴肅的模樣......
實在讓她無法將其與一個稚嫩孩童聯系起來。
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了白天時碰到的那個年輕女孩。
“小叔叔,你年紀不大,怎么凈搞這些玄乎東西?”霍霆一臉好笑地揉了揉年年的小腦袋,“我們得相信科學。”
“霍霆,按照輩分來說,我是你小叔,你對我客氣點!”
年年一臉不爽地撥開霍霆的手,“科學的盡頭是玄學,你沒聽過這句話嗎?”
“......或許,小淵現在的這種情況,找一個高人來看看,也不是沒有道理。”
一直沉默中的沈老忽然雙掌一拍,“不過,現在裝神弄鬼的多如過江之鯽,雖然靠著一張舌燦蓮花的嘴會忽悠人,但真本事,卻是半點沒有。早些年,我倒是聽說過玄門之中有個九玄門,為玄門之首,正巧我認識的人之中,就有自稱九玄門的人。
不如,明天我約一下對方,看那人是否愿意過來一瞧?”
聽沈老這么說,沒了主意的霍家眾人,也只能點頭答應。
而中年婦人看看自己老公,又看看昏睡著的霍臨淵,忍不住咬了咬唇。
白天時候她遇到的那個年輕女孩,也給了她聯系方式,不如......
她也邀請對方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