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還不是因為我太爺跟太奶太強了?!”
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霍霆臉上的表情也說不出是自豪還是尷尬,總之就是挺耐人琢磨的,“實不相瞞,我們霍家向來早婚早育,其實你看我的年紀,再瞅瞅我爸媽的年紀,就知道哦啊......”
“說、重、點!”
“哦,重點就是,在我太爺爺六十多歲的時候,跟我太奶意外有了我小叔公,雖然在當(dāng)時對我們霍家而言,是一件大喜事,不過我太奶臉皮子薄,怕被人背后說她老蚌生珠,或是讓人拿小叔公說事,所以當(dāng)時也就秘而不宣,也就我們霍家人知曉。
當(dāng)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太奶生小叔公的時候,畢竟年紀擺在那里,所以小叔公出生的時候,身體不怎么樣。
秦少你既然也出身豪門,肯定也明白像咱們這種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的人,那是富貴與危險并存。我太公太奶老來得子,肯定是把小叔公當(dāng)眼珠子一樣的疼,所以不希望有丁點兒的意外在小叔公的身上發(fā)生。再加上我們霍家那個時候,并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撼不可動,所以......你懂的。
至于再后來嘛,我爺爺接管霍氏,太公太奶又沒太多的精力去照顧小叔公,就干脆讓我爸承擔(dān)起了奶爸責(zé)任。本來是想等小叔公再大些的時候再公開他的身份,但結(jié)果小叔公他自己不樂意了。”
秦朗:“......是因為覺得遲了?”
“不是。”
說到這里的時候,霍霆眸中滿是星星,語氣崇拜地說道:“他說,他生性灑脫不羈愛自由,挺膈應(yīng)豪門中那些捧高踩低的事,也不愿意跟一些因為他霍家人身份而刻意討好的人虛以為蛇。”
秦朗:......
“我小叔公在不到十五歲就拿下了常青藤大學(xué)博士后回國,我們本來還以為他會進入霍氏做管理,可結(jié)果你猜,他做了件什么讓我們?nèi)叶即蟮坨R的事?”
問完之后,霍霆不等秦朗詢問,便直接做出了回答,“他去參軍當(dāng)兵去了!”
“......哦,是嘛?!”
秦朗為霍霆所言的霍臨淵過往,忍不住嘴角一抽,“你小叔公的諸多過往,的確挺讓人意想不到的。那后來呢?他昏迷了六年又是遇到了什么事,還有年年他......”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問這個。”
霍霆表現(xiàn)出一副了然的模樣,然而他接下來說出的話,險些讓秦朗一個控制不住,給他一記右勾拳。
“我不知道!”
秦朗:......
“哎呦,秦少你也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別說是我了,就算我爸媽或是爺爺、奶奶,他們八成也不知道。”
霍霆對著秦朗擺了擺手,做出一副“你稍安勿躁”的表現(xiàn),“小叔公當(dāng)時入伍當(dāng)兵,都沒跟我們打過任何的招呼,說句大實話,他當(dāng)?shù)哪拈T子的兵,又是在哪個部隊服役,我保證我們?nèi)覜]一個人知道。
不過我覺得,我小叔公至少也應(yīng)該是加入了特種部隊,不管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都得保密的那種,否則我們也不至于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他幾面,甚至連聯(lián)系都沒幾次。
至于我小叔公是因為什么受了那么重的傷,我是真不知道。六年前的一天夜里,小叔公突然全身是血的回來了,還抱回了年年,他也只是給我們留下了一句年年是他兒子的話,就陷入了昏迷,再后來......就是他被宣布腦死亡,躺了六年后突然身體機能恢復(fù)到正常狀態(tài),甚至都不像是躺了六年的人,最后......這不你們就來了,把我小叔公給救醒了。”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后,霍霆見秦朗一副沉思狀,他緩了緩呼吸,接著說道:“其實我們不是覺得年年的身份有什么問題,所以才隱藏他的存在。只是我們?nèi)叶疾恢滥昴甑纳甘钦l,小叔公前些年里又把自己的信息隱藏得那么深,連我們自家人都不知道怎么個情況,所以為了避免有那種別有用心的女人企圖利用年年,所以我們才......”
“理解,你們是想保護年年,不希望他認賊做母,最后希望落空后心理承受不了。”
“就是就是!”秦朗聽霍霆這么說,連連點頭,“你也看到了,年年太想要母親了,今天剛見黎大佬,就抱著大腿不放狂喊媽,你說這樣......”
秦朗的話還沒說完,次排的車門就被人打開,黎槿玥沉著一張臉上了車。
正好聽到霍霆這句話的黎槿玥,眸色冷冷地瞥了眼自她上車后就立馬禁言的霍霆,“霍霆,年年是我兒子,親生的那種。”
霍霆:!!!
什么?
雖然聽到年年喊黎槿玥是媽,聽小叔公喊黎槿玥老婆,但講真,霍霆也并未真覺得事實就是如此。
但現(xiàn)在聽黎槿玥直接承認年年是她的親生兒子,霍霆感覺自己的腦子要宕機了。
“小師叔,查完了?”
“嗯。”黎槿玥頭疼地捏了捏眉心,“我跟那個霍臨淵,六年前確實領(lǐng)證了。”
霍霆:!!!
這事......等他回去告訴爸媽,再告訴正著急趕回國的爺爺奶奶......
霍霆感覺,他們霍家今天得翻天!
“霍霆,開車。”
秦朗在交代了正在愣神的秦朗一句后,接著轉(zhuǎn)頭問黎槿玥道,“小師叔,那這事......接下來怎么做?”
“放一邊,先處理季家的事。”
黎槿玥放下手,看向車窗外疾馳而過的街景,“不是只有季明煊會打一棒槌再給人一顆棗,等回去之后,今天他打來的電話,你應(yīng)該也聽到了吧?他內(nèi)心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有點慌了。”
“......他也會慌?”秦朗忍不住嗤笑一聲,“他真怕小師叔你傷心生氣的話,他也不至于作成現(xiàn)在這樣!”
“我大概能猜到他的心理。”黎槿玥冷笑道,“他篤定我失去了記憶后,如今就只剩下他跟陽陽兩個親人,所以不會舍得離開他們父子。但在這么篤定的情況下,他今天面對我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還會說這么多......無非是做了虧心事。”
說不定,就在昨晚,季明煊的桃花劫,就開始應(yīng)劫了呢!
季明煊說讓她今晚去季老太那吃晚飯,那么在老太太那里說不定憋著什么陰毒招在等著她呢!
挺好的,如果是這樣,正好給了她借機發(fā)作一番,同時加深點季明煊將來后悔、愧疚的回憶。
到時候,也可以再看看季明煊的面相,如何了。
秦朗在聽到黎槿玥說季明煊做了虧心事的時候,臉上嘲諷之色簡直明顯到不能再明顯了。
“季家啊,這下子算是好日子到頭了。”
秦朗撇了撇嘴,“好機會送上門,他們不知道珍惜,就算那個季明煊跟你不是真正的夫妻吧,可哪怕他做不到把小師叔跟我們對你一樣,捧在手心里寵著,可只要能做到相敬如賓,也是能結(jié)下一段善因,可偏偏......那么自以為是,切!”
“某些男人,不都是有劣根性的嗎?”
黎槿玥抬眸瞅了眼秦朗,“不對季家趕盡殺絕,已經(jīng)是我能做到最大的讓步了,至于季家將來的氣運如何,我不會管,你也不要插手。”
“那是當(dāng)然不可能插手的。”秦朗保證道,“我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嗯。”
黎槿玥沉吟著點點頭,說出了一句既像是對秦朗說,又像是在刻意讓霍霆知道的話,“我跟霍臨淵......年年我要了,可這婚,得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