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解決了,現(xiàn)在就等著被她支走的那兩位衙役回來拉人了。金桐今天心情好,忍不住多問了幾句,“為什么要殺芷桑?!?/p>
“金姑娘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碧溪沉下性子緩緩說,“我們?nèi)齻€同時進(jìn)的春華樓,就因為她懂點詩文,立馬就成了春華樓的頭牌,每日客卿不斷。”
“太出名了也不好~”金桐寬慰她,隨口胡說的只是想看個戲。
“可是我之前聽說她在郝媽媽那里接了好多大單子?!?/p>
“呦,是嘛!”
“有次我問她,她卻閉口不言,不想讓我掙錢就直接告訴我唄!”
“嘿!”
“所以你就殺了人?”
“不然呢?”真相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碧溪自知無路可退,索性不再藏著掖著。她梗著脖子,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一副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的自己的表情,“有一次他們交易的時候,我聽樓里面的姑娘說,來接見她的都是‘貴客’,那些人帶的可都是成箱成箱的金子?!?/p>
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金桐完全失去看戲的表情,神色一凜,瞪大了眼睛,“你真以為這是個好營生?”
“都進(jìn)來金錠了,還能不是好營生,一箱子啊!”
“我呸”,金桐真為芷桑感到不值,“芷桑那是為了保護(hù)你,你知道他們做的是什么嗎?”
有時候金桐真的為這些人狹隘的認(rèn)知感到悲哀,怎么在外面獨自混了這么多年,還不長點腦子,那錢是這么好掙的嗎!她一直在運(yùn)氣忍住想要上手抽她的沖動,最后忍不住了,拎起她的袖子,拖著人就上了三樓,一把將人摔在那個堆滿“作案工具”的房間,“看看,好好看看,那些所謂的金錠子都是怎么來的!”
碧溪還從未見過這么多東西,帶刺的金屬物質(zhì)在光的照射下泛光,看起來冰冷又尖銳,帶著齒的這面對著她的眼睛,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扎進(jìn)她的肉里。
“唔啊,你為什么給我看這么可怕的東西!”
“這些東西芷桑幾乎每天都在忍受,你所說的閉口不談是她保護(hù)你的手段你知道嗎?芷桑顧念你們之間的情誼,那么你呢,你又是怎么對待芷桑的!”金桐氣的說話語速都快了幾分,昨日剛在郝媽媽那里見識到了什么叫惡人,現(xiàn)在又要面對這樣一個人,“人之所以為是因為有情感,你如此行徑與家畜有何分別,還有一件事,我念在你還顧念臉面沒告訴你,芷桑早就已經(jīng)知道你掉包了她的金簪”
“那她...那她搶了張秀才這件事兒呢,這件事怎么說呢!”
“就因為一個男人?”金桐皺眉,“張秀才有什么好的,一個道貌岸然的色中餓鬼罷了。”
“不許你這么說他?!碧崞饛埿悴?,碧溪就像是瘋了一般說話的模樣語氣就像是要立刻把金桐吃了。
“喂,你知道張秀才讓芷桑懷孕還不準(zhǔn)備給她名分嗎?”
“為什么這個懷孕的人不能是我!”
“你真是....”金桐長舒一口氣,氣的直哆嗦,這世界上怎么還有這么精神不正常的人,不行,她不能跟這種不正常,不然自己也不正常了。
恰巧此時,兩位衙役帶著證人回來了,她樂呵的說,“這是兇手,趕緊的趕緊把人給帶走?!?/p>
人被帶走了一同被帶走的,還有做私法交易的郝媽媽,金桐瞬間覺得六根清凈了不少。
“哇塞,沒想到這個案子真的被我們解決了,我們真是太厲害了?!焙貌蝗菀资展ぃ苎龉馍炝藗€懶腰,看著正下樓憂心忡忡的金桐。看見人心情不好,他匆匆跑過去,搭上金桐的肩膀,“怎么了這是,處理了這么大的案子居然還心情不好,走,小爺我請你吃飯去。”
金桐捏了捏眉心,“沒什么事兒,就是讓那個碧溪姑娘氣的腦袋疼?!?/p>
“金桐姑娘?!?/p>
是霜花。
“霜花姑娘?!彪x開了案子的金桐情緒也穩(wěn)定了很多,非??蜌獾慕o霜花行禮。
“金桐姑娘果然不同尋常姑娘一樣,不過....”霜花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我這里有一件關(guān)于霜花的事情想要同你說?!?/p>
“什么事兒?”
霜花看了一眼旁邊的周仰光,金桐意會,擺了擺手讓周仰光到一邊去。
霜花從腰間取出一個玉佩,“好久之前芷桑就跟知道自己要死了一樣,把這個玉佩托管給我是個非常重要的東西,我瞧著像是富貴人家的玩意兒,您和剛剛那位先生見多識廣,看看能不能幫幫她,或許能夠幫她找到父母也說不定?!?/p>
玉佩質(zhì)地良好,上面刻著只有貴人家中才能使用的云紋樣式,看起來確是是富貴人家的東西。金桐指了指周仰光說,“他是京城那邊來的少卿,他見的比較多,我能不能把這個東西拿給他看!”
霜花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周仰光聞聲趕來,從金桐手中接過玉佩,仔細(xì)查看,“這不是余尚書家中的樣式嗎?”
“余尚書?”金桐對朝廷的官職不慎了解,“這位余尚書是個很高的官嗎?”
“這塊玉佩是哪里來的?”
“芷桑的?!?/p>
“余尚書之前的確報官說他們家***在上元節(jié)的時候丟失,沒想到啊,那段時間年紀(jì)輕輕都長了白發(fā),沒想到啊,芷桑竟然是她失蹤的女兒。后來余尚書為了尋找女兒向圣上請辭,尋女去了。”
“該死的人牙子!”金桐的拳頭握緊了,“那你現(xiàn)在還能找到這位余先生嗎?”
“當(dāng)然可以,我是誰啊,我可是大理寺少卿,包找到的!”周仰光拍拍胸脯,又順手將那玉佩收了起來。他伸手?jǐn)堖^金桐的肩膀,“桐爺,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走隔壁醉仙居,我請你吃飯?!?/p>
金桐還未回話,卻聽屋外突然間掃氣一陣長風(fēng),落葉被卷起沙沙作響。緊接著金桐聽見了一陣鈴鐺的聲音,她下意識的伸手將周仰光攔住。
“怎么了這是?”
“你沒聽見嗎,外面有鈴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