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陳言臉色陰沉地盯著我。
「你干嘛對她那么客氣?」
我:「她不是你的同事嗎?」
「你怎么知道的?」
我楊了楊手里的文件,陳延眼皮跳了跳,嘲諷道:
「沒想到你還能看得懂這個。」
好吧,從前的我眼里只看得到各種奢侈品,每天的心思都在穿衣打扮上,甚至每次答案都是靠臨時抱佛腳。
最后陳延眼皮一抬,說道:「現在你可以走了。」
現在走?想起上輩子被徐凱關在地下室的經歷,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
「我不走,徐凱總是守在我的宿舍樓下,我要住在你這里。」
「我這里你確定你住的慣?你去住酒店去。」
「我沒錢,住不起酒店。」
「你別告訴我,一萬塊錢你七天就花完了。」
我一言不發地跟他對視,這時突然有人敲門。
「請問是陳延先生的家嗎?你們訂的空調到了。」
我走過去開了門,師傅跟我確認了信息,麻利的抬著空調進來安裝。
陳延:「……你買的?」
話音還沒落,又有人探頭來問:「是你們訂的床嗎?」
緊接著不到一個小時,陸陸續續又有商家送來了冰箱,沙發,熱水器。
陳延已經佛了,坐在他那張被師傅清理出來的單人床上抽煙。
等到師傅全部安裝完畢,對著床上的陳延說:「小伙子,你先站起來。」
陳延不明所以的站起來,幾個師傅手腳麻利的把那張單人床拆吧拆吧抬走了。
走之前真誠的說:「這是我們新推出的代客扔垃圾服務,麻煩給個好評哦。」
陳延臉更黑了。
我已經累的不想跟他解釋了,直接從床腳的紙箱里翻出一套衣服抱著去了浴室。
等我出來時,陳延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陳延的衣服我穿有點大,中規中矩的領口穿在我身上就變成了低胸。
陳延家里沒有吹風機,頭發被我擦得半干披在肩上,泅濕了胸前的布料。
陳延只看了一眼就轉過了頭,耳朵可疑的紅了,他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說:
「我去買點東西。」
十幾分鐘后,他手里拎著兩份飯回來了。
他拆開一盒,大口大口地吃著,然后從兜里摸出一只粉色的電吹風,扔到我面前。
「路邊垃圾桶撿的,去把頭發吹干,不要弄濕我的床。」
我:「……」
哼,口是心非的男人。
等我吹好頭發,陳延已經去浴室洗澡,桌子上放著一份海鮮炒飯。
一粒粒米飯裹著蛋液被炒的金黃,最上面鋪著滿滿一層蝦仁。
而剛剛他吃的那份飯,明明就是普通的蛋炒飯。
陳延洗完出來時,我正在吃飯,聽見聲音一抬頭就愣在那里。
他頭發沒有擦干,只在上面蓋著一塊毛巾,上半身裸著,水順著胸肌腹肌,最后沿著人魚線流進運動短褲里。
陳延唇角勾了勾,「口水嚓嚓。」
我條件反射地一抹嘴。
……哪有什么口水。
晚上我睡在床上,而陳延一米八五的身高窩在沙發上,看起來異常憋屈。
是他自己自告奮勇地睡在了沙發上。
哼,活該,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